師尊怎麼會病着?
上一世在被自己抓走之前,師尊的身體一直很好,而且修士哪有那麼容易病倒的?
難道是重生一次,師尊身上也帶了病回來?
想到這裡,龍楚焰的臉色不由白了幾分。
不,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楚言,楚言!”沈七見龍楚焰深色慌亂,聲音不由大了幾分,在龍楚焰看向自己的時候,溫聲問到:“是在想什麼?”
“我是在想。”龍楚焰頓了頓,然後不好意思的開口:“前幾日的魔獸很危險嗎,才讓琦華宮的小公子傷着了?”
像是後知後覺被魔獸吓到的樣子。
周駒聽到了龍楚焰的話,笑出了聲音:“什麼啊,跟魔獸沒有關系,分明是那就是個病秧子,一個魔獸就給吓到了。”
沈七下意識的呵斥“師弟!”
周駒被沈七嚴肅的表情吓了一跳,然後忿忿不平的開口:“本來就是,我也沒有說錯,現在有點門路的誰不知琦華宮的公子就是病秧子,可惜了……”
沈七的靈氣直沖周駒而去,周駒硬是被壓得單腿跪在地上,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胡言亂語,鄧師叔就這這般教你的?”沈七對底下的師弟師妹一向溫和,如今一臉嚴肅的樣子吓得周駒的心肝都顫了顫。
周駒不敢面對盛怒的沈七,臉上難堪和不平卻不加掩飾。
“不知悔改。”沈七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周駒:“回去罰抄宗規百遍,沒抄完就不用繼續參加五州大比了!”
龍楚焰已經顧不上沈七和周駒之間的争端,僵在原地:“什麼叫……病……”
師尊的身體明明很好的!
龍楚焰一遍一遍告知自己不要慌,可腦海裡卻止不住的閃過師尊慘白的肌膚,再精心養護也逐漸暗淡下去的發絲,和一天十二個時辰十個時辰都昏昏欲睡的狀态。
以及前不久遇到師尊的樣子。
那一日重新見到師尊的驚喜沖昏了龍楚焰的大腦,讓龍楚焰忽視師尊過于單薄的身形。
上一世的師尊這個時候應該是什麼樣的呢?
師尊這個時候應該很重口腹之欲,所以身形雖然看着消瘦,整個人其實是有些肉乎乎,很軟和。
每次師尊掐着身上的肉都信誓旦旦的說不吃了,卻依舊會家人哄着吃的肚皮圓滾,偶爾抱着過于刻苦的龍楚焰在鮮花盛開的地方懶洋洋的曬着太陽。
琦華宮内總有鮮花盛開,師尊也總是生機蓬勃,仿佛熱愛着世間萬物。
絕對不是現下身體單薄的樣子!
“楚言……你認識琦華宮的小公子?”沈七一見龍楚焰的模樣,心生疑慮的開口。
按理說,以楚言散修的身份,是不會認識琦華宮的小公子才是。
龍楚焰看向沈七,好久才沉默的開口:“不認識。”
沈七頓了頓:“哦。”
沈七不欲探究龍楚焰的隐私,見龍楚焰這般說,就當龍楚焰不認識。
“聽說琦華宮的小公子今日也清醒過來了。”沈七好似不經意間說着:“如今神道宗的聖子正在陪這位小公子賞花。”
神道宗的聖子?
滿腦子都是師尊的龍楚焰終于舍得空出一些心思給旁人。
神道宗的聖子,好似……姓宋?
龍楚焰和此人不熟,隐約記得此人是師尊的好友。
“楚言要和我去賞花嗎?”沈七對龍楚焰發出邀請。
龍楚焰猶豫了幾分,忍痛拒絕:“不了。”
“百樂宗也就這滿山的仙蘭值得一看了。”哪怕再拒絕也拒絕不掉的宋子季瞥了一眼自己身邊如同陶瓷一般的人兒:“今日怎麼穿這一身出來。”
祁雪一身桃花粉的衣裳,随意用一根天青色的發帶綁着,中和了一身的清冽,有一種雌雄莫辯的美麗。
一時間不知道是這漫山遍野的仙蘭襯得人美奂絕倫,還是人襯的花清麗脫俗。
祁雪疑惑的瞧着宋子季:“我這一身有什麼問題嗎?”
宋子季瞥了一眼又有一名蠢蠢欲動試圖搭讪的人,歎了一口氣:“行吧,不是衣服的問題。”
人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隻是祁雪似乎想要和他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