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扇門很脆弱,如果想的話,宮城钰可以毫不費力地踹開。
問題在于外面還有持木倉的劫匪,而倉庫裡面還有兩名疑似紅方警察的家夥。
當然,持木倉的劫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為了結交這兩人主動暴露自己不太正常的地方就有點愚蠢了。
在任何秩序正常的國家,惹來條子……呸,惹來警方的關注都是件很麻煩的事情。
考慮再三,宮城钰決定還是用正常人的方式接近他們。
——正常人的方式指獲救之後加上聯系方式,并在事件結束後一星期寄送感謝信。
“你在寫什麼東西?”
因為任務加班加到深夜才回到安全屋的黑澤陣一進門就看見宮城钰拿着紙筆在寫寫劃劃。
“啊,感謝信。”宮城钰如實相告,“上星期便利店搶劫事件。”
黑澤陣冷嗤一聲,嘲諷道:“感謝他們沒把你送進去?”
“多虧了他們我才沒暴露嘛。”宮城钰淡定回道。
“小心别留下痕迹。”黑澤陣懶得多管,但還是囑托了一句。
宮城钰自然想過這個問題,甚至考慮得十分周全:“我用左手寫的,模仿你的筆迹。”
反正黑澤的筆迹從未外流,查不到他頭上去。
黑澤陣:“……”
呵。
他最終也沒反對宮城钰的做法,隻冷笑了一聲就去休息了。
宮城钰放下筆,滿意地看着這封精心斟酌過詞句的感謝信,把它折起塞進信封,用膠水封好口,寫上寄送地址,準備明天拿去投遞。
他把裝着信的信封用玻璃杯壓在茶幾上,也起身去休息了。
第二天宮城钰起了個大早。
照例在訓練室揮汗如雨整兩個小時,期間還跟黑澤酣暢淋漓地對打了一場,之後兩人各自清洗收拾,黑澤陣一如既往地奔波在做任務和去做任務的路上,宮城钰走了一趟郵局寄出了那封虛情假意的感謝信,然後回了基地。
沒有任務的時候,宮城钰大多數時間都窩在安全屋裡,如非必要他是不會到組織的基地來的。
今天來主要是為了補充輔助裝備。
礙于個人原因,宮城钰沒辦法在任務中使用木倉支,于是在需要使用暴力手段的場合中,他剩下的選擇就隻有冷兵器——當然拳頭也不是不行但沒必要——而日本至少還是個法治社會,太長的刀具過分顯眼且不便攜帶,宮城钰能随身攜帶的就隻有匕首。
既然主要武器都是匕首了,那麼淬個毒也理所當然。
——所以今天宮城钰是來薅生化實驗室的羊毛的。
撇開目的不談,組織在生化和醫藥領域的确稱得上一句小有建樹。
比如說各種特效藥,比如說各種制劑。
假如組織是個正經的會社,說不定能造福大衆。
但很可惜,烏鴉隻隐沒于黑夜裡。
而除卻那些對人類而言還算得上是有益的特效藥和制劑,組織剩下的研究成果就隻能用“罪孽”來形容了。
D品暫且不提,光是實驗中誤打誤撞合成的劇毒化合物就高達十多種。
而這些衍生的劇毒物大多會被用于組織的暗殺任務,少部分會流入地下黑市。
一并流入地下黑市的,還有各種木倉支以及危險的爆炸品。
東京的犯罪率居高不下,可以說跟組織有着極大的關系。
宮城钰走了一趟實驗室,打包走了實驗室整一個季度的産量。
裝備到手,宮城钰又去看了一下任務清單,東京附近的幾個任務不出意料基本都跟泥慘會有關。
宮城钰順手都接了,就當是給黑澤減輕壓力。
新代号下來,加上組織跟泥慘會的沖突,黑澤最近忙得腳不沾地,善解人意的世紀好搭檔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于是接下來幾天,宮城钰也過上了“不是在做任務就是在去做任務的路上”的忙碌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