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繪了一幅新作,特邀明玉姑娘前來品鑒,希望不要打擾了姑娘才是。”
嗓音低緩,如清泉漱玉,明玉聽在心裡,耳尖莫名一熱。
深吸一口氣,慢步走到對方身前,看向趙景允的眼睛,故意道,“殿下今日,可真是……明豔動人。”
趙景允忍不住一笑,“那玉兒喜歡嗎?”
明玉轉身走到窗戶邊,不敢再多看,“當然,隻要是漂亮的,我都喜歡。”
正說着,就感覺手腕被人牽起,好像被人戴上了什麼。
趙景允看着那纖細的玉白手腕沒有放手,反問,“那這個怎麼樣,喜歡嗎?”
低頭,隻見手腕上多了條編織精緻的五色彩繩,趙景允甚至還給彩繩打了個漂亮的花結。
“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她誠心回答。
轉身,明玉擡起手,在陽光下仔細看了許久,隻是疑惑問道,“佩戴五色彩繩是端午的風俗,現下離端午還有好幾日呢,怎麼殿下先給我戴上了?”
趙景允垂眸,隻道,“端午戴彩繩能保佑祛病延年,之前在西山獵場,你又是發燒又是蛇咬的,便更要提前取一個好彩頭。”
這話倒是沒錯。
明玉心中一動,低頭看向趙景允空空蕩蕩的手腕道,“那我也給你編一個,隻是樣式需得好好想想。”
慣常的五色彩繩都是女子和孩童佩戴的,并不适合成年男子,她就沒見爹爹和哥哥戴過。
“恰好端午那日有宮宴,我便那天帶來給你,你可不準嫌棄。”
趙景允點頭,兩人就這般約定好了。
之後又坐下用了些茶點,明玉心裡還在想着要編一個什麼樣式的彩繩,就見趙景允将一個木盒推到自己身前。
“物歸原主。”
明玉一愣,伸手打開木盒,隻見丢失不見的玉蘭花墜赫然出現在裡頭。
她驚喜的拿起來,“你在哪裡找到的!自西山回來我便找不到了,還以為弄丢了。”
說完,看着對方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有些心虛,“我不是故意弄丢的,我隻是……”
“我知道。”趙景允将對方手裡的玉蘭花墜拿起,用盒中的紅繩串起,親自為明玉重新戴在脖頸上,就像是那晚在西山時見到的一樣。
“玉兒隻是太喜歡這墜子,才想時時刻刻戴在身邊的,是不是?”
輕聲的語氣中帶着若有若無的蠱惑,明玉感覺自己的心跳聲有些過分的快了。
對上趙景允似笑非笑的表情,明玉想到什麼,從袖中将上次的手帕拿出來放到對方手裡。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上面的白玉蘭紋樣與玉墜上的有幾分相似。
“那殿下應當也很喜歡這白玉蘭吧,不然怎麼将手帕随身攜帶呢?”
滿含笑意的眼神就那樣直直看着趙景允,隻聽他道,
“玉兒說得沒錯,白玉蘭是瑤台仙花,素豔凝脂,偶落凡塵,允豈可不愛?更恨不能常伴左右,共寄枝頭。隻是不知,玉兒可否給我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