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王爺的對面,正好坐着的就是他們各自的未來王妃。
明玉下意識觀察着。
秦王殿下因為腿傷的緣故,神情一直郁郁寡歡,對面的裴舒然時不時看過去,眼中确實流露出擔心和挂懷。
至于剛剛被解除禁足的二皇子,也就是安王殿下,倒是神情自在得很,帶着笑意的眼神正和宋婉隔空交彙着。
看來無論是裴舒然,還是宋婉,都不是陛下一時興起随意指的閨秀。
收回目光,明玉一擡頭便對上對面懷王殿下頗為幽怨的眼神。
隻因趙景允一進殿,便将眼神粘在了明玉身上,兩人這幾日都沒怎麼見過,他本以為明玉應當也是想他的,可對方的心思卻全挂在了兩位未來皇嫂身上。
這會兒才顧得上擡頭看自己一眼。
明玉看着今日的趙景允,猜測對方今日是不是特意裝點過,又穿上了同那日在畫樓時,風格十分相似的明豔衣裳。
心道,殿下現在真是越發花枝招展了。
一場家宴倒是吃得和睦。
因着前幾日賜婚的事情,衆人皆是把注意力放在了三位閨秀身上。明玉自小常出入宮中,皇親妃嫔們對她都熟悉。裴舒然性子靜,是個端莊話少的姑娘,大皇子的母妃嘉嫔隻按例問了幾句,便沒再多說什麼。
倒是宋婉嘴甜,純貴妃本是看不上這小小伯爵府出生的女兒,既非長女又是繼室所出,哪裡配得上她的兒子。
偏偏宋婉說話滴水不漏,在宴席上出彩極了,說話也甜,哄得宣武帝和純貴妃都開懷不少,一時間倒也是對這個兒媳滿意幾分。
宴席結束後,宣武帝有些精神不濟,便早早讓衆人散了,又囑咐三位皇子可帶着各自未來的王妃去新王府看看,也算聯絡聯絡感情。
***
趙景允帶着明玉去了懷王府。
因為二人的婚期定在七月初七,是三兄弟中最早的一個,所以宣武帝便直接在甯國公府附近挑了一座現成的宅子,略微修繕一番後,改為的懷王府。
宅邸不大,但是位置卻是極好,離皇宮和甯國公府都很近。
不過朝中也有人猜測,是因為懷王遲早要入主東宮,隻是暫封為懷王而已,所以于宅邸一事上,便沒那麼多的講究。
隻是說來,這懷王府,明玉倒是比趙景允本人還熟悉些。
隻因明玉的祖父和簡老太傅是好友。
這處也是簡老太傅搬來京城後買下的宅子,隻是後來老太傅去世,簡家上下都回了蘇州老家,便把這宅子重新賣了出去。
兩人逛到後花園的一處大槐樹下,明玉看着那裡的一處木架,回憶起從前的事情,
“這裡原本是有秋千的,祖父還在時,常帶我過來玩兒。”
趙景允看了看那木架的位置,“如今這槐樹長得太大了,怕是不好再紮秋千,玉兒若喜歡,我在花園裡再尋處更好的地方。”
明玉看着他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兒了,用不着這樣哄我。”
她轉過身,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趙景允,“今日是你生辰,合該我來哄你才對呀!”
說着,便牽起趙景允的手,将自己用心編織的五色彩繩給對方戴上。
“端午安康,還有,生辰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