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去和那位【公主】打架了嗎?”
士道龍聖靠上來,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怎麼回事?你倆怎麼會湊到一起?不是讨厭來讨厭去的,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麼?”
“滾開,與你無關。”
糸師凜簡單用水洗了一下傷口,夏爾問他需不需要創口貼,他猶豫了一下,對方就掏出來一把。
天邪鬼哼着歌,表情愉快,“肯定是你赢了,那讨厭的家夥,總算有人教訓他了。”
糸師凜看着夏爾蜜色眼眸中的愉快神采,“你的讨厭是喜歡嗎?”
夏爾的手指一歪,按到了糸師凜的傷口,他臉色紅了又白,“誰瘋了會喜歡那種人啊,他超奇怪的不是嗎?”
說着就把還沒拆的一把創口貼塞到糸師凜手裡,掉頭就走了。
糸師凜給自己貼好創口貼,他盯着夏爾落荒而逃的背影,表情帶着自己都沒發覺的審視。
繪心飛羽的确非常奇怪,非常讓人讨厭,他總是變卦,随心所欲,但是,有一句話,糸師凜認可了。
讨厭即為在意。
夏爾也是一提到他就變得奇怪了。
在意他的人很多,喜歡他的很多,讨厭他的也很多,可是,隻有自己是不同的。
因為他也讨厭自己。
或者說,他也喜歡[凜]。
隻讨厭你,這像某種特權。
所以,自己也要接受,他就是更特别的存在。
彼此讨厭,彼此在意,彼此……
右手的抓痕正不停歇的傳來跳痛,但這種疼痛處于可以忍受的範圍,不能忽略,可也不過分刺激,甚至生出一絲甜蜜的錯覺。
心情雖然因為他生病變得沉重,但這種鮮亮色彩的點綴,還是讓糸師凜整個人看起來比往常少了很多怨氣。
“他吃錯藥了吧?”
隊友竊竊私語,無法接受平常像兩百隻怨鬼附身的糸師凜今天隻有九十九個怨鬼做伴。
明明帶傷回來了,這有什麼可樂的?
吃瓜的欲望使人勤快,雖然不知道發生了啥,不妨礙他們繼續腦補和傳遞。
幾番打聽下,得知了繪心飛羽又鬧失蹤(這個又是從尤伯斯那邊聽來的),找人找到糸師凜這邊,最關鍵的是,昨天他們還真的在一起來着。
也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糸師凜就挂彩回來了,至于沒露面的飛羽,也許傷的更厲害,不好意思見人了。
這種猜測傳來傳去,最終變成了藍鎖兩男子深夜鬥毆,一傷一殘。
千切豹馬本來在聽到普林斯問他們有沒有見飛羽的時候就已經夠着急了,吃個午飯的功夫,又聽到了越傳越離譜,已經出現好幾個版本的流言,揪心不已,實在按捺不住,就跑去找普林斯告假,轉頭去敲飛羽在尤伯斯宿舍的門了。
非常巧的是,雖然在上午輸完液之後,繪心甚八就已經将人帶回自己那邊,甚至不顧飛羽的反對,給他塞到自己的卧室了。
但是體溫計還在宿舍,他回去的時候正好撞到千切。
“飛羽怎麼樣了?還在生病嗎?和糸師凜是怎麼一回事……”
繪心甚八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他的食指抵在嘴唇上,千切豹馬可以看到對方沒什麼血色的嘴唇上帶着咬傷。
電光石火之間,有什麼猜想一閃而過,但被眼前的焦慮蓋住,他擡起頭,用近乎懇求的眼神看着繪心甚八。
“請……”
“跟上,但他不一定願意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