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S.h【你明天去實驗室嗎】
卡布奇諾就是好【去吧,怎麼了】
JS.h【我明天帶過去】
像是怕她不明确,又補了一句:你的電腦。
林清魚恍惚了下,又忙回道:好。
随即退出界面。
她不經意側眸,桌上的書包上,那個挂件清晰地顯露在她眼前。
她雙腿屈膝,盤在椅子上,定定注視幾秒。
猝然笑了一下。
*
翌日上午。
林清魚趕到實驗室時,自己的電腦已經被放在江司衡座位旁的桌子上,金铖他們還沒來,這會兒實驗室裡就隻有他們兩人。
剛走過去,就聽邊上那人溫聲說了句:“早上好。”
林清魚應聲回頭,随口問道:“來這麼早?”
江司衡視線淡淡從她書包上掃過,嘴角彎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我也才剛到不久。”
林清魚哦了聲,又低頭來回看了眼兩人的距離,怕一會兒寫代碼手肘會撞到,她把位置又往邊上挪了一座。
本意是好的,但在片刻後才到實驗室的金铖看來,兩人俨然成了矛盾還沒解決、仍在互相嫌棄的敵對關系。
他心裡暗想不太妙。
畢竟是一個隊的,隊内矛盾很容易影響到比賽進度,想了想還是決定調解一下。
于是他放下包後,走到兩人中間的空位上大義凜然地坐下。
聽到十分刻意的一聲歎氣,林清魚頓時疑惑地回過頭去,瞥見身旁多出來的金铖時,忍不住先吓了一跳:“你怎麼坐過來了?”
說罷,她又瞥了眼他面前的桌子,空蕩蕩的一片。
目光又往周邊的位置掃了眼,包明明放在前邊,人怎麼就坐過來了。
以為他是因為打鼓的事情過來找自己,她又接着問道:“那個樂譜太難了嗎?或者我給你找個更簡單些的?”
金铖伸出手橫在兩人面前,示意她并非是因為這事。
他夾在兩人中間,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給兩人整得有些不知所措。
林清魚又不好像罵江司衡那樣罵他,隻能啞聲地看着他,還是江司衡先打破了這怪異的氣氛:“你模型調完了?”
金铖頓時一愣,幹笑了兩聲道:“那倒沒有。”
江司衡擡眉,身子往後傾去靠在椅背上,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仿佛在說,任務都沒完成,還有時間在這瞎晃悠。
半晌,像是做了什麼艱巨的決定,雙手按在桌面,脊背借力挺起,又揮了揮手示意兩人靠近,肅重說道:“針對前天晚上那事,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溝通一下。”
分清來由,林清魚贊同地點了點頭。
金铖注意到了,伸着食指朝林清魚晃了晃:“你同意了。”
又轉向江司衡問道:“那你呢?”
江司衡瞄了眼林清魚,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我沒問題。”
雙方當事人都同意調解,很好。
金铖十指交握搭在桌上,認真地說道:“大緻的事情經過我也了解過了。”
“你弄壞了他送的東西,但不是故意的。”他對着林清魚說罷,又瞥向江司衡繼續說明:“而你态度一時不好,導緻兩人矛盾加深。那這算是誰的錯呢?”
這算是雙方都有過錯。
隻不過這話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江司衡搶先一步回答道:“都是我的錯。”
“诶。”林清魚身子微俯着,半貼在桌沿,指着江司衡道:“他說都是他的錯。”
金铖:“……”
他緩了緩,腦子飛速運轉着,幾秒,他頓聲說道:“好,牢大你說都是你的錯,那做錯了是不是需要道歉呢?”
這題林清魚會,她舉手回答道:“他道過歉了。”
金铖再次被噎住,這兩人是不是私下和解過了啊,那也不對啊,剛剛兩人不還一副互相嫌惡的樣子嗎?
正要開口詢問林清魚,江司衡再次搶先他說道:“你手還疼嗎?”
什麼手?
金铖有點疑惑,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林清魚的右手食指處還貼着創口貼,像是彎曲不了,手指繃得筆直。
下一秒,又聽見林清魚小聲訓斥道:“專心聽話。”
金铖目光左右飄移不定,試探性地說道:“你倆,還在吵架嗎?”
林清魚讷讷搖頭:“沒有啊。”
金铖:“和解了?”
林清魚點頭:“昨天就和解了。”
金铖閉眼深吸了幾口氣,局勢已經明了,兩人沒有誤會,是他誤會兩人了。
這也太尴尬了。
他手指活動了下,抵在鼻尖處,低聲找補道:“能和解就是好事,我呢就是來找你倆唠唠嗑的,好了,二位好好幹活,小金先告辭了。”
說罷,忙不疊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林清魚怔愣地看了眼他的背影,又扭頭看向江司衡問道:“他是不是還以為我們還在鬧脾氣?”
江司衡輕聲應道:“或許吧,不用在意。”
林清魚哦了聲,确實也沒太放在心上,繼續寫着代碼。
因為離初賽截止提交資料的時間還剩不到一周,五個人這一整天都是在實驗室裡頭度過。
一直到晚上九點過後,才匆忙收拾東西準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