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從未想過的道路!
青娘連魏雲是否同她兄長一樣心思深沉都想過了,就是沒懷疑過也許這件事的初衷隻是驕橫小姐因愛生恨。
一時間屋内彌漫着尴尬的氣息。
“去查魏家,魏雲,和她身邊的丫鬟仆役,還有魏家北郊的農莊”月祺然沉吟片刻,淡聲吩咐。
他心中對魏雲的厭惡升至極點,将胸中的暴戾情緒悉數咽下。
此時若是動作過大,不免引起懷疑,還需耐心蟄伏。
隻是這筆賬,他記下了。
“魏雲動不得,那幾個奴仆,高毅處理。”
“是。”
“再召一人回來,負責明朝雨的安全。”
“是。”
“還有狄書沐,繼續盯着。”
議完事後,千鳥衛幾人退出門,逃離了壓抑的空氣,他們不約而同的長出了口氣。
顯然太孫殿下暴怒至極,隻是強忍了下來,殊不知,壓抑的時間愈久,最終炸開那一瞬,威力愈大。
永平城,風雨欲來啊。
易碎的光透過窗,斑駁的灑在牆面與床榻,明朝雨扭了扭脖子,想躲開這刺眼的光。
“小姐,你醒啦!”一旁伺候的青娘看到明朝雨半睜了眼,面露喜意。
“可有什麼不舒服,腰腹還痛嗎?”青娘俯身用手中的絲絹拭去明朝雨額角的汗,輕聲問。
青娘最善醫毒,昨夜已為明朝雨檢查過,那絡腮胡确實是練家子,小姐腹部腫脹,内髒卻并未傷到,隻是些皮肉傷,傷痕也隻一條,可見此人對手中武器掌握精準。
“嘶——”明朝雨本想坐起身,沒曾想,起身的動作拉扯到腰腹的皮肉,瞬間腦海中像被雷劈了般:“好痛!”
“小姐快躺下!”青娘急促喊到,忙按着明朝雨的肩讓她躺好,口中不斷碎碎念:“您這傷啊,還未換藥。我特地問大夫要了鎮痛的藥膏,給你敷好了,便不痛了。”
說着,青娘撩起薄被,将被子推到角落,又小心解開明朝雨的亵衣,怕小姐害羞,青娘還貼心的将這一小塊布堆在了明朝雨胸口,蓋住了少女微微隆起的胸。
“小姐忍着點,我給您抹藥。”因着傷口并未破皮,隻是紅腫,便沒有纏繃帶,青娘将藥瓶中的藥倒在自己手心,雙手搓了搓,待微微發熱,按上了明朝雨纖細的腰肢。
果真是細皮嫩肉的小姐,這光滑的皮膚,青娘自幼和千鳥衛中一群糙漢子一同長大,哪裡見過這般乖巧的小姐,她自幼習武,身上什麼傷都受過,對掌下細膩的皮膚頗有些着迷。
都是姑娘,明朝雨并未害羞,那發熱的掌心貼在腰腹,舒緩了一陣陣火燒火燎的陣痛,她望着頭頂的床帳,咬着唇,安靜等着。
所以月祺然踏進屋,穿過格擋的畫屏,就被白花花一片的細腰晃到了眼睛。
白嫩的腰腹随着主人的呼吸微微起伏,刺眼的紅腫隆起的傷痕格外明顯,随着青娘移動的手顯露出完整痕迹。
月祺然呼吸一窒,說不上來的感覺充斥着他的腦海,将他方才思考的事情全部撕碎,隻剩下明朝雨的這節腰肢。
還有她堆起的亵衣縫隙下的,那一抹弧度。
久違的,月祺然喉頭滾動,一抹粉霞湧上來他的臉頰。
私闖閨房,這可是極其失禮的。
被抛棄了數月的東宮禮教久違的升上了他的心頭,可他也挪不開他越發暗沉的目光。
青娘當然聽到了公子的腳步聲,她難得機靈了一會,隻裝作沒有聽到,細心的将手中藥膏抹完,直到她将明朝雨的亵衣撫平,她聽到略有淩亂的腳步逐漸離開。
“小姐,再躺幾日,等紅腫消退,就能正常下地了。”
終于挨過這磨人的抹藥,明朝雨長出口氣,“巧兒,喜兒和香葵如何了?”
青娘溫和道:“隻是受了些驚吓和一些皮外傷,藥膏已經送過去了,金婆子照看着。隻是,”青娘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躺着的小姐:“昨夜月公子發了好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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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顧得心疼自己和生那群流氓的氣的明朝雨呆了呆,心虛了一瞬又理直氣壯起來,她可是受傷的人!
月祺然總不能怪她要到處亂跑吧?
她都受了這麼重的傷了,若是月祺然還像以前那樣冷着臉說話,她就,傷好之前,再也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