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雨在病中,享受了好些時日的悉心關懷,就連月祺然,在她的軟聲抱怨下,都舒展眉目,溫言溫語在她床前坐了好幾日。
眼看着院試就要到了,明朝雨艱難坐起身,瞬間被腰間的痛意疼的一激靈。
扶着腰緩了好一會,明朝雨問道:“明日祺然便要去考試,東西可都收拾好了?”
喜兒答道:“昨日奴婢和巧兒去看過了,少爺說不用我們幫忙,高毅已經将要用的物件整理妥當。”
明朝雨微微皺眉,她這傷屬實來得不是時候,院試不是小事,沒有親自檢查一遍考箱,她很不放心。
“高毅在家中嗎?去喚他來。”昨夜月祺然來看她時說了,今日不去書院,在家中溫書,此時不好打擾考生,隻好喚高毅過來說話。
喜兒領命去了,沒成想,過來的竟是月祺然。
還是往日的月白色書生袍,如墨的長發規規矩矩被一頂白玉冠紮在身後,額角因為夏日的熱氣有些濕潤。
“你怎麼來了?不是在溫書嗎?”明朝雨眼睛一亮,粲然一笑,忙叫巧兒拿濕巾給月祺然擦擦汗。
月祺然擦過臉,擺擺手示意兩個丫環去外間侯着,在明朝雨床榻邊坐下。
經過這幾日的修養,她看起來氣色好多了。月祺然不漏痕迹将半靠着的少女審視一番,視線從她不施粉黛的眉眼滑落到攬着薄被的手指,繞了一圈之後又重新回落在明朝雨櫻粉色的唇上。
“看多了心中煩悶,正好來看看你。腰間還痛嗎?”
“已經比之前好多了,說不準,等你考完過後,我就能下地了!”明朝雨狡黠地眨眨眼,“考場上要帶的東西可準備好了?”
“紙墨筆硯,這些都是最基本的,驅蚊的香,醒神的香,還有涼被薄毯,可都要帶齊了。”
明朝雨抱着被子細細思索,靈動的眼珠轉來轉去,想着還有什麼要叮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