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盒也要記得帶,我讓喜兒買了冰,給你裝了涼水,考場上若是沒胃口,用食盒裡的涼水擦擦臉也是可以的。”
“還有預防風寒,發熱的藥丸,今晚睡前可記得吃,昨日我便命青娘去買了,午後讓她給你送過去。”
思忖着應該沒有什麼要注意的了,明朝雨才止了話頭,伸出指尖戳了正對着她卻一言不發的人的肩膀,白皙的指在按壓之下泛出一團淡淡的粉。
“我說了這麼多,你聽進去了嗎?”
“嗯。”月祺然垂眸,餘光正巧掃到了那一抹粉,他掩在袖中的指尖彎了彎,還是遵從内心,将那隻手抓住,禁锢在自己掌心。
掌心細膩的觸感像是握着一塊絲綢,他拇指在明朝雨手背摩挲,微微發神。
明朝雨被揉的有些癢,轉了轉手腕,隻當做月祺然是在尋求無聲的安慰,古人雖然早熟,但說起來,也還小啊。
她小心翼翼窺視着月祺然的神色,将另一隻手也塞到月祺然手心,既然他想牽手,那就給他牽一下啦。
總之考生最大!
掌心被突然擠進來的另一隻手撓了好幾下,那隻不速之客,得意洋洋的占領了它地盤,與另一隻手扣在一起,頗為安逸的躺好。
月祺然的掌心還沒大到能包住明朝雨兩隻手的程度,他挑眉,嘴角挂着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弧度,垂在深身側的左手擡起,覆了上去。
也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麼,竟做出這般失禮的事,那兩個婆子每日給她教的就是這些規矩?
雖這般想着,直到心中微微發燙,月祺然才松開手:“時辰還早,我回去溫書。”
也不知道牽手有沒有給到他安慰和鼓勵,明朝雨美滋滋的揮了揮手,隔着窗看月祺然消失在小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