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遁·十炎彈——”
山谷中風聲呼嘯,身披鬥篷的麟迎風而上快速結印,十枚錐形火彈沖破密集的箭矢,高溫幾乎溢出這一段狹窄溝壑,将岩壁灼燒到焦黑。
“這xx是八歲下忍?!”
“撤退——立刻撤退啊!”
“不是說這種小孩子普通人都能對付嗎?快去喊支援!”
對面傳來憤怒的尖叫,随後大量的紛亂腳步聲逐漸遠去,小小的戰場短暫安靜下來。
剛開始他們并不相信這頭安靜的宇智波幼獸會咆哮着咬死許多人,明明哪怕一次失誤,這個下忍都會死在人海戰術中,但他的刀每次落下,都會點燃一個人,連發的火遁更是雨點般密集快速,有時還會被他那隻剛出生沒多久的忍鳥偷襲。
剩下的人還在觀察,他們試圖不同方位包抄,但人數優勢在易守難攻的“隘口”難以發揮,此前的戰鬥中他們也見識到了這個木葉下忍的實力。尤其是那隻恐怖的紅色獨眼,總能觀察到所有人的動向,同時,随着他的不斷移動和施術,這片場地也變得越發恐怖——任何地方都可能有他埋下的陷阱。
盡頭那棵燃燒着的樹旁,麟拔出绯羽插入土地身體筆直伫立,鮮血依舊不斷湧流,蜿蜒流過鎖骨,淅淅瀝瀝從手肘處灑落。淩波仙窩在他肩頭,用水療術一點點包裹肩頭的傷口,才不至于讓布料和傷口粘連,但被打濕的布料會沉沉貼在完好的皮膚上,他的呼吸聲也越來越微弱,動作緩慢地從袋中拿出兩粒兵糧丸塞入口中。
即使不能赢,他也不會逃。
霧還沒來,他們一步都别想靠近。
“順着這裡出去就可以了,一定要堅持往前,不要停下!”
小麥扶起一個摔倒的孩子,為他擦拭眼淚,胡亂把最後的幹糧塞進對方手裡。渡渡半路便折返回去支援麟,她帶着炸雞塊繼續任務。他們的任務本就是疏散普通村民而非對敵,但麟當時隻看了一眼對面就要一個人留下來斷後。
“交給我就好了,護送任務才是最重要的,C級任務裡我們都應該是戰術單位,不用在意醫療忍者的身份。”麟說。
“已經接近安全區域,你務必保證每個人都能出去,我去支援麟。”渡渡說。
任務任務任務!我也知道任務很重要啊!我也不想放比自己還小兩歲的隊友一個人戰鬥!為什麼我們都那麼不成熟!
她在最後一個村民走過三岔路時,取下背後的酒筒,拔掉塞子将一部分酒水均勻撒在每一個路口。
“幻術·賜神酒。”
酒水頓時從土地表面八方蔓延,而後一絲一縷化作酒霧自下而上遮蓋了三條岔路,緩緩化作四個入口。
“該回去了……炸雞塊。”
“啾。”
金色的小鳥貼上她透出蒼白的臉頰,翅膀揮揮為她支起風遁輔助。
快去,快去吧,趕往夥伴的身邊,希望他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捧着那隻口無遮攔的小鳥,笑得天真無邪。
“隊伍的醫療忍者啊……我反正是不行啦,我不是綱手大人,血管裡淌着酒精的同時做不來這樣的活。”小麥拿出葡萄喂進炸雞塊嘴裡,小遊隼咋吧咋吧用力咽下去。
“是不指望你,所以我和麟,”渡渡露出“知道你什麼德行”的表情,食指在自己跟麟之間來回晃動,“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