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剛剛心髒有些疼。”我解釋一下,倚着一棵樹,笑着晃蕩晃蕩手裡的兩個酒壺。
“三長老出海的東西整理出來了,他帶了些那邊的特産的佳釀,喝酒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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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灑下,夜色靜谧。
我在我的院子中備了些下酒菜,和他喝了會兒酒,勸他少找點人切磋,現在都沒幾個人忙教中事務,都被打出練武之心了,我這個教主也很難當。
江明點了點頭,說要不是他們來找他。
我勾起嘴角接下:“你肯定也不會惹事的。”
“那就多謝了,也是我們這裡照顧不周,這不是來給你賠不是了。”
他盯着我看,直到把我看得不太好意思,才收回目光。
“怎麼了?”
他答:“你這人,好生奇怪,明明是魔教教主,不追求武道巅峰,不向往權勢地位。”
古代人還是不懂,人若是沒有夢想,和無憂無慮又有什麼區别。
“你們教也很奇怪,有身姿曼妙的異族姑娘,有煞氣逼人的橫肉大漢,有蹒蹒跚珊的佝偻老人,甚至還有并非江湖人的普通百姓,同時暗中有明确的規則束縛着這些人。”
這個就得問問原身了,他從十歲就開始謀劃,一手打造成這樣的。
我看着眼前人抓住瓦檐,連貫又順暢地飛身翻上了我的房頂,放下一隻腿,另一隻腿蜷曲着坐在房頂上,長發随着夜風獵獵而動,輪廓十分鋒利,像是夜色裡帶着殺意的隼。
他拎着酒壺眯起眼睛看我,“而且,躲我又是為何呢?”
我愣了一會兒,笑出聲來,也飛身到他旁邊。
“俗人俗教,未想到劍閣大師兄觀察竟如此細緻,多智近妖,想來江湖傳言你曾被騙也是有隐情的吧。”
月光灑在他的臉頰上,睫毛纖長投下陰影,讓我想起來琴鍵格子,我甚至想去撥弄,但還是控制住,喝了口酒,躺下以手為枕,看起了天上圓滾滾的月亮。
“不是。”
诶,我詫異轉頭。
“情太深奧了,我并不懂。”
我拍拍他的肩說:“對象沒了,可以再談。良心沒了,可以談的更多。”
一時不查,我被踹下了房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