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天後了,這次身邊終于有人了。
“顧哥醒了!”江照看到我清醒立刻站起來說,“我去給你拿一下清粥,一直在廚房熱着的。”
話音未落,人已經跑出卧房了。
我的眼神移動到亮着油燈的桌前,燭火跳動在江明的臉上,他正仔細端詳着一個匕首。
沒有幾秒,我便看到他放下匕首,耳根有點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離火燭比較近的原因。
江明走到我的床榻邊蹲下了,面色有些不好意思,抿了一下唇,一下子更添豔色,色授魂與間,我其實覺得還能再來一口湯。
“抱歉,我不該對自己的廚藝太自信。”
我搖了搖頭猶帶虛弱說:“沒事,人無完人,沒有人一定要什麼都會。等我好了,我能做。”
“你還是好好休息。”
不過一會兒江照就将粥拿過來了,可能是出于愧疚,江明坐到了床沿上,問了我需不需要喂,我趕忙擺擺手說,“我自己來就行。”
一邊咕噜咕噜喝着,一邊覺得桌上剛剛江明把玩的匕首眼熟,便放下碗問:“那是哪裡來的匕首?”
江明也跟随我的目光轉頭:“我去撿到你的地方找到的,從未見過這樣的形式的匕首。”
我一口氣喝完,将碗放回正獻殷勤捧着雙手的江照手上,随後歎了口氣說:“是鬼蜮教的。”
兩個師兄弟同時轉過頭看我,我隻好将受傷墜崖的原委告訴了他們。
江明突然問我:“你看到的人都是什麼年紀?”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說:“大緻是總角年華。”
江照江明對視了一眼,不知道他們明白了什麼,反正江照就自己離開卧房出去做事了。
很好,把擔子推給别人了。
我頓感放下輕松,有些事還是正道出面更好解決。
我躺回去,拉起被子等着江明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