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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睛,疼痛讓我幾乎發不出聲音。
嘗試了說話,大概跟喊寶娟的安陵容一樣。
我四周環顧沒有看見人,試圖去夠桌上的水,現在我的嗓子渴的可以冒火了。
沒想到,等我挪動腳的時候發現右腳已經被木闆固定住了,完全動不了,順着已經探出去的半個身子,成功滾到床下面去。
咚的一聲過後,我胸前的繃帶開始滲出紅色。
好,今天的不開心就從睜眼開始吧。
我倒在地上默默躺屍等人發現。
終于,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到了門口。
我擡眼看去:“咳咳咳,怎麼是你?”
江明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藥湯,低頭俯視我一眼,沒說話,将藥湯放在小桌上,手從我的背部和大腿後穿過,一下把我舉到床榻上。
過程很迅速,但放到床上那一下還是很輕柔的。
“謝謝,”我跟他道謝,然後啞着嗓子問他,“你怎麼會在這兒?”
“先換藥。”他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專心往外扒拉我胸口的藥布,我抓住自己的布料,不讓他繼續往下。
“怎麼?”江明漂亮黑潤的眸子盯着我,離得這麼近,我實在受不了。
我說話仍帶着氣音說:“我來,把藥給我吧。”
江明站在床榻邊,好看的眉毛微蹙說:“手放下。”
我推脫不了,隻好眼睛直直地盯着屋頂上的瓦片開始數數。
但是溫涼的手指帶着膏藥,輕輕打圈塗抹在我的傷口周圍的觸感是騙不了人的,我敢肯定我的身子已經紅了。
等一切弄好,我默默看着他盯着肩膀上藥布的結,打了三次似乎還有想拆了重新打過的意思,我趕緊将一旁的被子拉扯來蓋上。
“謝謝,結已經夠好看了。”
該說不說,他盯着結的時候很像有強迫症的漂亮貓咪。
他這時倒是願意開口說話了:“我和江照在調查通州的人口失蹤,已在這個村子住了一旬,我去取水的時候,順着血水找到了你。”
他的視線順着到了我的臉上,才突然注意到似的,頓了一下問道:“你的臉怎麼這樣紅?”
我擡手捂住臉,嘶啞地說:“有點過敏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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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沉默了一會兒,我感受到冰涼的東西碰了碰我的小臂,我放下一隻手看到江明舉着杯子,疑惑地用杯壁碰我的手臂。
“喝些水會好些?”
我點了點頭,接過去一飲而盡,又将杯子放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