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袖掩面笑道:“那可别了,我這身子可沒你耐造。”
我無語:“你來是看望病人的,還是來嘲諷病人的?”
江明把粥放在床頭幾案上,“你們聊,我去看看給你熬的藥好了沒。”
說罷與顔爾點頭示意便離開了卧房。
“你到底來幹嘛的?”我掃視他一周問道,“算了,不重要,帶水果沒?悄悄給我往嘴裡塞點。”
我雖然已經适應了我老婆的營養餐,但有時嘴裡的苦也是需要一些東西壓一壓的。
顔爾噗嗤一聲笑出來,“哈哈哈,水果當然有,放正廳的,等會我給你端到卧房裡來,我進來時,剛見到有人送蜜餞過來,等會喝了藥,江明自然會給你吃的。”
我這才放下心來,他也終于說起了正事,正色道:“你這一遭雖然受罪了點,但鬼蜮教教主一死,鬼蜮教群龍無首,沒了鬼蜮教提供的邪功,哈烈國也不足為懼了,你們立了大功,而且——”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這也是我忘記提前給你們做好提醒,這裡天色變化快,當地人都會看天色,一旦發現天空顔色不對勁了都會立刻趕回家,閉門不出,有地下室的都躲在地下室。”
顔爾有些愧疚地看着我被布帛緊緊纏繞的手臂。
“停停停,這就有點生疏了,”我趕忙打斷他,“我又不是腿殘了手殘了,這不是還在養身體嘛。”
顔爾還是皺着眉頭,“你身上的傷,是我讓軍醫過來幫你看的。也算你命大,剛好躲過了緻命傷,暗衛也來的及時,把你從碎石堆裡挖了出來。”
“而且易一姐讓我告訴你,她要你立刻趕回教中,讓谷參幫你好好治療,她會讓一切以你回教為重。保證每一條回來的路上,都有人保護你的安全。”
我真覺得有些誇張了,“沒那麼嚴重。”
“是嗎?”顔爾拉起袖子,把掐着我大腿的一隻手露出,“我剛剛袖子遮掩悄悄掐你大腿那麼久,沒見到你有任何反應,你的腿上次便受過傷,現在呢?還有知覺嗎?”
我無言以對,隻好道:“那我要讓疏霜跟我一起走,要問問他同不同意。”
“你認準了?”他眉眼認真,直直地盯着我。
“當然。”我斬釘截鐵地回答。
“那就帶他回教吧。”顔爾忽然勾起嘴角,噙着一抹狡猾的笑意。
這人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