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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實在傷得很重,右腿被夾闆夾住,左臂動不了,背上全是青青紫紫,渾身上下都在隐隐作痛。
不過萬幸的是,雖然頭部受傷,但沒有砸到緻命處,反而是找回了之前的記憶。
還有一個問題,很重要,就是自從我清醒把我強吻一遭後,我老婆一抹眼淚,就沒再搭理過我了。
每天該給我喂食給我喂食,該幫我按摩手臂按摩手臂,該帶我上廁所也帶我上廁所,但是就是不願意同我聊天。
我撥弄着老婆香噴噴的額發,有些委屈地說:“疏霜,你别不理我,我難受,真的難受,本來身體難受,你這樣,我心裡身體雙重難受。”
他一隻手扶着我的背部,推動我坐身起來,另一隻手幫我移動背後靠着的枕頭,是一個虛虛抱着的動作。
我硬是仗着忍痛的能力強,往前一趴将頭埋入他的左肩,擡起能用的右手摟住他。
江明的動作一頓,側頭低聲說:“不疼了?”
“疼,”我的聲音因為埋在他的肩頭甕聲甕氣的,“但是沒抱疏霜重要。”
他在我耳邊歎口氣道:“我不是需要你保護的弱者,也不是隻能眼睜睜看你受傷瀕死的懦夫,我可以和你一起受傷,一起面對狂風驟雨,一起面對所有困難。”
“我不是故意冷落你,我隻希望你能體會到心上人不與你溝通便自己下了決定時我的感受。”
我一面竊喜他說我是心上人,一面立刻道歉,“對不起嘛。”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那時确實是下意識的反映,我不想讓他受傷。
他摸了摸我的頭,吻了下我的耳垂,“但是還是要謝謝你,謹正。”
我手足無措,登時從脖頸紅到臉頰,更是埋入他肩頭不願擡起來了。
我聽到他輕聲說,“這是我第一次被人珍重。”
我悄悄緊了緊摟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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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日子過得挺好啊。”顔爾一屁股坐在我病床旁的木椅上,看着江明将清粥吹涼了送入我口中。
我吞咽下我老婆那沒咋進步的廚藝成品,朝他甩了個白眼。
“你來,我們換換,你幫我痛,我幫你在軍營輔佐衛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