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不停指着許謙叫罵:“你滾,你配不上我的女兒!”
頓時間,女人被她的話轉移視線,目光停留在許謙身上,臉頰立馬生理性的紅了。
“媽,媽,我找到我的真命天子了,就是他!”她望着許謙,臉都要笑爛了:“天呐,好帥啊靠!”
大媽把女兒生拉硬拽帶回車上,惱火的說:“他小學沒畢業!”
“我不在乎。”
“他大山裡來的,村裡連條水泥路都沒有!”
“我們家在大城市就好!”
大媽咬牙切齒:“他比你小七歲,一點也不成熟,可能連一份像樣的工作都沒有!”
“沒事哒媽咪,我可以讓爸比安排一份事業單位的蘿蔔崗給他!”
大媽氣得不着調:“他他他……他不會做飯,又好吃懶做,照顧不了你!”
“哎呀,我們結婚後請保姆就行啦,都是小問題,”女人突然大叫:“哎呀媽,你别掐我,好痛!”
“小心他讓你生十個八個還沒有一分錢彩禮!”
“我知道你就是看上他的臉了,我告訴你,帥不能當飯吃,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說完,把女兒越拽越遠,上了一輛經濟型的寶馬走了。
顧時寒:“……”
許謙:“……”
即便就是這樣,有一些聽到了消息的老阿姨還是硬着頭皮來找,說是和他生的小孩,未來後代的外貌基因不會差。
許謙身價上千萬,哪裡經受過這種不着調的評價。
最後他實在忍受不了了,沖那群陸續圍上來的老阿姨喊:“你們别跟來了,我是同性戀,不和女人結婚!”
說完一股腦跑回了車上,心裡越發委屈,眼淚偷偷打轉。
顧時寒後他一步上車,心裡頭有點不是滋味。
都賴他帶許謙來這裡,害許謙被明碼标價,他所有的缺點都被翻出來公之于衆,無異于撕爛他的臉皮。
他内心十分愧疚,拍了拍許謙的肩膀,許謙立馬挪遠了些,不願挨着他。
顧時寒誠懇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發展成這樣,原諒我好嗎?”
許謙回頭盯着他,眼淚一滴又一滴落下來:“你滿意了嗎,看到别人有多嫌棄我了嗎?你誇我的優點根本不作數。”
“不,許謙,是你故意說胡話氣走她的。”
許謙期期艾艾的哭着,看起來受傷極了:“不,沒有人會接受我,我隻有小學文憑,大山裡出生,父母雙亡,過着很苦的生活,又沒有錢,人家都看不起我。”
顧時寒歎了口氣,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臉,這些不優越的條件不是他能夠決定的,誰讓他擁有一個這樣的出生呢。
他出于愧疚,決定帶許謙下館子,是一家同事們推薦的餐廳,聽說味道不錯。
兩人到達以後,顧時寒把菜單交給許謙,讓他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希望能夠彌補他。
服務員說菜已經上齊,是否需要添一些别的菜。
顧時寒看見寬大的桌面隻有一道涼拌黃瓜,以及免費贈送的酸蘿蔔片。
他知道許謙在故意鬧脾氣,于是讓服務員重新拿一下菜單,就聽見許謙說:“不用了,我沒胃口。”
許謙整頓飯吃得悶悶不樂,沒什麼心情,吃完後,也不等顧時寒,自己擅自跑開了。
他不是氣相親角受的委屈,整個雲海市配得上他的女人少之又少,他誰也看不上,他是氣顧時寒急于與他撇清關系,心裡沒有一點他的位置,着急忙慌把他推銷出去。
他難受得要命。
等顧時寒匆忙結完賬追出去,發現人已經沒影了。
矗立在市中心的豪華私宅足足有四層樓高,在這片寸土寸金的地盤上,私宅的主人占了相當一部分面積。
蔣辭帶着墨鏡坐在釣魚凳上釣魚,手裡握着竿等魚兒上鈎,他前段時間喊管家在池塘裡落了些魚苗,這會兒應該能釣上來不少。
葉司譽在一旁的躺椅上看書,看的是一本散文,讓蔣辭看兩眼就睡着的那種。
許謙大駕光臨後,自顧自的在一旁架起了燒烤,但沒一點想吃的欲望。
蔣辭看了一眼許謙,笑道:“兄弟,葉兒好不容易從他哥那裡奪得自由身時,也不像你今天這樣看起來狼狽啊。”
許謙剛哭過,自然憔悴得厲害:“别提了。”
“這個點你餓了?顧教授不像是會虐待你的人,還是說他又親自下廚了?”
“剛才渾身膈應,吃不下。”
葉司譽翻了一頁書,平靜道:“你不是說要猛攻顧教授嗎,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他真有這麼好追的話我早就得手了,”許謙突然問:“葉兒,你和你大哥是怎麼好上的?”
葉司譽把書合上往旁邊一扔,沒什麼好臉色道:“别用這個詞惡心我,我和他沒好上,純對抗。”
許謙喝光一瓶啤酒,将易拉罐用力捏變形,全身細微顫抖着。
他對顧時寒已經夠伏低做小各方面照料有加了,可顧時寒就是不能接受他,明明他也是欣賞他的,也願意對他好,付出他所擁有的一切。
帶他去相親角時,說他已經二十歲了,是個小大人了,跟他告白時,又說他才二十歲,還小,許謙簡直郁悶得不行。
他突然福至心靈的來了一句:“喂,兩位爺,教我怎麼追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