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盼盼忽然沒了蹤影,晚上還是沒消息後他坐不住了,先是找了講師向校方領導反饋查監控,校方意識到嚴重性後果斷選擇了報警。
在警方的幫助下,黃盼盼找到了,但她已經失去了生機。
警方辦事很迅速,很快就查明了情況。
要趕去約會的黃盼盼在校門口上了一輛私人三輪,本就不富裕的她或許是省錢的想法,總之監控顯示她是自願上的,沒有人引導,沒有人威脅。
而開三輪車的人做過牢,出來後找不到像樣的工作,就開三輪拉私活。看到青春靓麗的大學生心生歹念,将她帶到一處無監控許多年前就是爛尾樓的地方實施了強.暴并殺害。
這個說法有推理性是因為該作案人在晚上喝點酒回家時,被一輛超速的酒駕車撞到,當場身亡。
從酒駕車主的身上找不到故意的痕迹,隻能以惡有惡報作為感慨。
出了這種事,校方當然不想鬧大,可悲在黃盼盼的父母一聽校方給賠償金當場應允,裝都懶得裝一下。
梁冀不信如此巧合,但他的身份隻是外人,這事沒有人證物證,監控又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沒有再查下去的必要。
黃盼盼父母對賠償金的高度配合,導緻這事連校内的很多學生都不知道,更别說什麼社會影響了。
她少有交集的舍友見黃盼盼父母到宿舍收拾她值得帶走的東西問起時,也被她家人告知是急性病,回家治療。
黃盼盼的書和破舊的衣服她們直接扔在了宿舍,被她舍友不滿後,她媽媽翻着眼皮不耐地說當垃圾扔了也行,反正用不着了。
隻收拾走了還能用的被褥和部分生活用品。
這對父母滿臉喜色,讓看到的同學懷疑黃盼盼并不是生病,當然更想不到她死了。
黃盼盼的死,比她的生更能帶給她父母快樂,僅僅是校方的賠償金給的夠多。
他在無人處攔住兩口子。“不能這樣,她是人,她是人!”
女兒沒了,唯一遺憾的是這位大款釣不到了,不過沒關系,學校給了一大筆錢,她也知足了。
畢竟就她女兒那傻樣,她也不覺得能拿下這位大款,隻是他還沒見太多女人圖新鮮罷了。
既然梁冀不再是她家的搖錢樹,黃盼盼的媽媽沒了理他的心思。“警察都說了是意外,而且兇手也得了報應,盼娣九泉之下也可以安心了。”
“她是黃盼盼!”梁冀嚴肅地說着。
不提還好,提起改名她更煩了,對梁冀的不耐也變成了厭煩。“看看,看看。非得改名,她抱着不想讓她弟好的心态非得改名,肯定是福氣沒我兒子好,反把自己克死了。看在她走了還給家裡留一筆錢的份上我就不和她計較了。”
梁冀憤恨地搖頭,當真是和這對吸血鬼父母說不得半句話。
“她的屍體給我。”他要去找專業的法醫,他不信這個結果。
他們明明幻想了那麼好的未來,那麼好的明天,她的重生才剛剛開始。
“給錢。”黃盼盼的媽媽像隻能看到錢一樣,一聽曾經的搖錢樹想從她這拿東西,眼裡立刻放出了精光。
梁冀壓下怒火,一雙眼睛裡的紅血絲分外明顯。“多少!”
她嘿嘿一笑,果然搖錢樹就是搖錢樹,看來她的女兒還是有一點本事的,死了讓學校給一筆錢,還用屍體再讓這個男孩給她一筆。
不過,她又僵了僵臉色。校方和她談好賠償後,怕她們看到女兒死狀太慘而變卦或者提價,以給她省火化錢和帶屍體回家不便為由火化完才給她們。
“我們帶着屍體沒法回去嘛,已經火化了,灰你要不要?”
“……”梁冀氣息變重,拼了命才忍下痛打他們一頓的想法。
黃盼盼媽媽以為是他不想要,趕緊說帶骨灰盒的,不光省了火化錢連盒錢都省了。他們校長說這個盒可是高檔貨,給死者足夠的體面!
體面?
體面?人都死了要什麼體面!
她活着的時候兼職給家裡錢,死了還有一筆賠償金,連骨灰都被親生媽媽算計着。
想問的類似你到底是不是她親媽,你有沒有一刻心疼過她的話沒有了意義。
他的無聲讓黃盼盼的媽媽以為是不要了,趕緊放下手裡裝着東西的袋子過去讨好地拉他袖子。“你也是差點當我女婿的人,給你算便宜點。五千,不 ,一千吧,一千就行。”
她想着把黃盼盼的骨灰帶回去她費力不說,還得給她埋了又得出錢出力還占地,直接給他的話,不止這些省了還有錢,不管多少都劃算。
“呵。”梁冀被氣笑,一向淡漠的眼神看向了她。
還在想着利弊的黃盼盼媽媽這才看向他的臉,那雙眼睛裡的紅血絲像一張蜘蛛網一樣可怖,但被金錢沖昏頭腦的她放棄感受那份害怕的心情。
她剛要再降價,隻見梁冀突然動了,下一刻,一隻拳頭帶着風向她右眼招呼過來。
她根本來不及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