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吳漾說過别人送的帕子有問題後,那天三人曾想過辦法直接燒掉,誰知這方白帕表面沒什麼卻不怕火。
也曾試過丢掉它,丢到很遠的垃圾站處,到了第二天它又完整地回來了。
也像網友說的一樣,扔到香客多的寺廟裡去,讓這邪祟和神佛去鬥,依然無用。
趙蕊還記得那位老太太的臉,她到旁邊的樓去打聽過。
逼急的時候也一家一家去問過,鄰居說她似乎生病住院了,至于住哪就不是那麼好打聽的了。
若是求助警察說什麼帕子不幹淨怕是反要被教育一通的,再說他們也不敢把周絲的事露出半分,隻得私下解決。
每天看到它又回來的心理沖擊也挺大,吳漾說過他帶走,可他護身的黑鼎都放在這了哪有讓他帶走詭異白帕的荒唐事。
最後還是吳漾看到這帕子離黑鼎近時鬼氣最淡,索性買了個桃木盒把帕子放進去,再置于黑鼎之下。
長時間都相安無事,也長時間周絲不再入夢。
兩人給吳漾說過,他們猜想是不是帕子的事,還冒着危險把帕子挪遠了不再置于黑鼎旁邊,周絲依然未入夢。
但兩人不肯相信、或者說不敢相信真的見不到周絲了,不敢表露出半分擔憂,依然每天堅持鍛煉身體,等着周絲回來。
半夢半醒間,似乎聽到“嗡——”的鐵器沉悶聲。
當時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兩人拖着沉重的身體走向發出聲響處。
黑鼎發着微弱的白光,像一層保護屏障。
兩人看向窗外,又有一道黑影挽弓搭箭,直指黑鼎。
黑鼎可能是女兒複生的關鍵,兩人沒多想就顧不得沉重的凡人身軀沖上去将黑鼎護在身下。
待兩人都撲過去時,他們互看對方一眼就明白這恐怕又是像上次一樣的清醒夢。
那黑影一頓,似乎也有不想傷人的意思。到底卸下長箭飛身進來。那透明的玻璃對他來說根本算不得阻擋。
“滾開。”他的聲音陰冷沉悶,像是來自地獄一般。
兩人都不答話,隻把黑鼎抱得更緊。無聲地拒絕他的要求。
黑影頓了頓,抓起同時環抱着趙蕊的周檢脖子甩到一邊。
周檢上了些年紀,這麼一甩就覺得腰間一陣疼痛,險些站不起來。可那隻他幾十年世界觀中都未見過的恐怖黑手将要伸向他的妻子。
他家中無兄弟姐妹,父母早逝,女兒沒了,要是妻子也有什麼閃失,他一個人獨活有什麼意思?
周檢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起身沖過去再次護在趙蕊身上。“該滾的是你!這是我家!”
黑影并未與他講什麼你家我家的道理,一覆手便生出一縷黑氣化作繩索捆住兩人。
他手輕輕一揮,兩人就飛出兩米遠。
周檢不想妻子擔心黑鼎的同時再分心擔憂他的情況,強忍着把下唇咬破都沒敢發出痛叫。
趙蕊将黑鼎抱得死緊,鼎内的灰沾了她滿身都無暇顧及。
黑影五指一抓,那黑氣化的繩索猛然收縮。
兩個人類忍不住發出痛呼,卻依舊死死地抱着黑鼎不肯撒手。
“本不想鬧出人命,再不松手我就不客氣了。”他說着,長發無風自舞,黑氣翻騰着化出弓箭的形态。
他握上,将箭頭對準了兩人。“想死就送你們一程。”
長箭飛向兩人……卻在即将射入他們身體前停住,被一雙白淨的手握住,一用力,那箭輕易就斷了。
黑影看向來人。“上次我的屬下說有個比他厲害的人在這,我當是誰,原來是鬼修。合作吧!我主子能把那鼎煉的金光化為已用,不如……”
看着父母額頭滲汗且跌在地上的模樣就知道在他手上吃了苦頭。
周絲伸手抓起捆住兩人的黑氣,一用力就扯斷了。她生氣地回頭瞪向那隻黑影。“鬼修?你見過敢碰遊魂索的鬼修嗎?”
說完,她心念一動,與她融合的鎖鍊出現在手上。
來自于地府的陰冷感讓那隻黑影預感到不妙,還沒來得及求饒,鎖鍊盤旋而來直達面門。
這不是沖着驅趕他來的招式,這是沖他鬼命來的!
黑影擡起長弓一擋,那帶着點點金光的弓在遊神索的攻勢下化作黑煙消散了。
來不及心疼長弓的損毀,他飛身就逃。
把父母打成這樣周絲可沒想放過他,剛要去追被趙蕊拉住褲角。“絲絲,你終于來見媽媽了。”
被這麼一耽誤,那黑影早不知所蹤了。
何況還有受傷的父母在一旁無人看管,她實在無心去追那鬼。
“媽媽”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