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很怪嗎?沈輕婳的表情變得不一樣,對我的态度也發生改變。
下山的路山她對我小心翼翼的,囑咐我慢一點,讓我走一步停一步,如果不是因為再晚一點擔心貓兒獨自在家會害怕,我們下山的路程要花上很久。
這些都超出了一般的關懷。
“吃水果嗎,我上星網查了查,猕猴桃補腦。”沈輕婳遞給我切好的一盤水果,上面還放了一把小叉子。
補腦?她的理解果然産生了一點偏差。
“你不吃嗎?”我問道。
她坐在我旁邊搖搖頭,“你吃吧,我覺得你需要多吃一點。”
“你是在懷疑我的智商有問題嗎?”我歎口氣,她的偏差影響到她的判斷。
她認為我說的神經異于常人指的是我腦内的神經纖維質量和數量沒有達到正常标準,以緻于腦容量過低,最終表現為智商低下的情況。
但事實上我的智商并不低,況且我很像一個智力不足的人嗎?
“你是覺得我的智商不夠嗎?”我嘗了嘗沈輕婳挑選的水果,還不錯。
品嘗完之後,我整理自己的思路,希望能将她的理解扭轉回來。
“我隻是無法将人物和樣貌匹配,以及對于藝術沒有體驗感,除此以外,我還算是一個正常人。”我從茶幾上拿了一個簽子,插了一塊别的喂給她。
貓兒還是不想靠近客廳,她對沈輕婳有一點意見,這點也是我的不好,應該提前和沈輕婳說明她的喜惡,一人一貓才能和平共處。
“那你整天面無表情,是由于這個病嗎?”沈輕婳将東西咽下去之後說道,我則松開簽子,讓她自己拿着。
她不願意自己動手,非要我将食物送到嘴邊,這個習慣不好。
“面無表情嗎?不是,我的面部神經是正常的,沒有出現炎症或者是其他的問題。”
她朝我湊近了一點,揉捏了我的臉頰,确認我的面部肌肉是正常的,然後問道:“那你為什麼整天不笑?這幾天裡面,你幾乎隻有一個表情。”
我不太喜歡她離得這麼近,這已經超越了普通的社交距離,但是算了,再有下次我會和她講清楚的。
我又觀察到,她很喜歡用誇張的語言去描述一件事情,這是學習藝術的人的一個特征嗎,我不明白。
“我的表情阈值比較高,情緒波動也不明顯,這是在正常範圍之内。以及我不太喜歡你剛才的動作,這并不合适。”
很抱歉,我本來想要原諒她,但是第一次如果不表達自己的不滿也許就沒有第二次,所以一開始說明會比較好。
“那我之前碰你,你也沒有拒絕啊。”她在強詞奪理。
“這是不一樣的,我不喜歡别人碰我的面部,會讓我覺得不舒服。”我不喜歡這樣,尤其是和沈輕婳談論這個話題。之前有很多人認為我的習慣隻是他們說的矯情,包括我的父親,自八歲開始,我們之間就這個問題爆發了許多場矛盾。
她眼睛轉了轉,有一點妥協的意味,“我們之間要不要講一下自己不喜歡的事情,這樣才能夠好好相處。”
我松了一口氣,果盤裡的東西還有不少,我将它放在我們兩個之間,這是沈輕婳的勞動成果,一個人獨享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