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有這一點，其他不太清楚，我已經很久沒有和别人住在一起。貓兒她比較嬌氣，什麼事情都要順着她是我們家的第一法則。”

這也是她能夠住在家裡的一個重要原因，樓上的房子也被我買了下來，比這裡的更為正式，原本是為了安頓沈輕婳的，但是在當天貓兒對她的到來并不拒絕，我才最終将東西轉移到了樓下。

她點點頭，“那貓兒現在這個樣子，我是不是？”

“沒有關系，她現在隻是不想和你說話，隻要多哄哄她，會和你和好的。”貓兒現在的狀态就是想要沈輕婳多接觸她，這是她蹭零食的一個好方法。

她的眼睛發亮，馬上就要跑過去，但是在這之前她又停了下來。

“我是不是也能夠說我的底線。”她坐直了身體，有清清嗓子，是要說很多話嗎？

我示意她說下去。

“我隻有一個底線，工資什麼時候給我啊？”她歪着頭，似乎沒有被之前的插曲影響到。

“現在就可以。”我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通過終端将錢轉移過去。

沈輕婳沒有看終端，隻是點點頭，“那我能不能再問一個比較冒犯的話題？”

“你問吧。”

“你的病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獲得的？”

她怎麼又回到了這個話題上去，固守話題的能力是天生的嗎？

我想了想，我的表述還是有些問題。主要在于現如今的夫婦再生育之前，都會先做基因篩查，确定胎兒的身體狀況，沒有任何突發疾病才會選擇留下來，若是有，要麼選擇打胎，要麼就是使用昂貴的基因編輯藥品改善基因，這個過程雖然可控，但并不是那麼絕對。

“它并不是一種病，隻是一種後遺症。”我選擇用一種委婉的說法告訴她，這并不違背我之前的諾言，隻是避重就輕而已，“發生的原因沒有什麼可以探究的，隻是一場事故。”

“會痛嗎？”她沒有追問，這确實值得慶幸，我并不想欺騙，但這屬于我的個人隐私，全盤托出也不符合我的性格。

“當時的感覺快要忘了，應該是痛的，不過并不難忍受。”這樣的表述應該沒有什麼差錯。

“嗯。”沈輕婳放下盤子，拍拍我的背部，“這個舉動可以接受嗎？”

她這似乎是将我當作貓兒一樣安慰，我的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面，“可以。”

“你說我現在去找貓兒，她會接受我嗎？”沈輕婳思維的跳躍能力也很厲害。

我們之間恢複到了正常的社交距離，我看像不遠處在那裡跳着勾着釣竿的貓兒，“你可以去試試。”

沈輕婳跑了過去，我将吃完的盤子送到廚房，不錯，她切水果之後已經将廚房整理幹淨。

那麼，讨厭沒有秩序的東西也是我的一個讨厭的點，需要找個機會和她坦白。

我摸了摸自己臉，很少有人會和我離得那麼近，她突然碰上去的時候，我是什麼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