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像每個醫院都不一樣，近兩年線上平台如果完善的話去公衆号就能找到之前的就診信息。］

公衆号？溫餘都沒想着扒，這都多少年了，肯定是不能在線上找到。

［我這個好像時間比較久遠。］

江盼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把這些事情連起來的點。

舊手機，舊病曆，還有之前發給小粉紅的問題。

合在一起那就是，溫餘在找之前發生的事，而且是實打實的證據。

［那可就麻煩了，要帶着身份證去領申請單，還要寫申請，最後能不能通過還另兩說。］

雖然這幾年溫餘都陸陸續續的身體不大好，可沒出現什麼大病。

查，說明他發現自己對這件事的認知不多，沒有問他們，說明這件事很有可能他們都參與過。

那就隻有，六年前的那件事了。

那場虛假的“車禍”被發現了。

［那好吧，我找個空閑的日子去問問。］

那必然是找不到的。

江盼沒有阻攔溫餘的想法，那件事六年前被套上“車禍”的幌子，完全是因為國家技術保密問題。

他提出交換的，就是他母親那篇沒發表的論文。

六年過去，論文早就見刊，隻是誰也沒想過真正的把這件事再拿出來說。

那為什麼溫餘會突然把目光轉向六年前的事件？

沒人知道。

挑了個好日子，溫餘就帶着他的身份證以及桑迎這個吃瓜群衆去了A市第一醫院。

“咱們是不是要先找個人問問從哪查啊？”

溫餘雖然做足了功課，但網上鮮少有人分享查過往病曆的情況，大概是沒什麼必要吧。

“不用不用，我帶你去見個人。”

桑迎刷着手機，帶着溫餘朝一個方向走去。

“诶！穆醫生！”

一個和他們年齡相仿的男生穿着醫院的大褂靠在辦公室門口等他們。

溫餘:滿頭問号

“你還有這人脈？”

“這我大一的時候意外結識的，就之前我和你說學化學的那位。”

“學化學？！這，跨度這麼大嗎？”

溫餘身邊全是吵吵鬧鬧的哭喊聲，他們兩個成年男子出現在這個地方顯然有點突兀了。

“轉專業加本碩博連讀，我時常覺得自己是個小垃圾。”

“我也。”

“填完表之後我會幫你們調病曆，時間跨度這麼長你們就别等着了，找到了我會從公衆号上補錄，你們直接在公衆号上查看就行。”

溫餘沒想到找人會這麼順利，他還以為得耗上一整天呢。

穆歌的辦公桌上放着一張申請表，溫餘出門隻想着帶各種證件了，翻了翻口袋才發現沒帶筆。

“來根筆呗穆哥～”

穆歌因為名字裡正好有個“歌”，桑迎就一直喊他哥，其實人家比他還小半年。

穆歌從大褂的口袋裡拿了個東西丢給他，看都沒看，他以為是筆。

“呦，這筆挺高級，就是沒法寫字。”

穆歌聽見桑迎的打趣，一掏兜才發現丢錯了，是給小孩留的棒棒糖。

“給，這個，糖還我。”

桑迎把筆拿給溫餘，轉着棒棒糖就要逗穆歌，這人從認識開始就非常老派，也不知道來了兒科怎麼哄的住那群小孩。

“看不出來啊，穆醫生還喜歡這種小孩吃的東西。”

桑迎當然知道這不是穆歌自己吃的，他就是欠。

得瑟沒兩下，穆歌就不理他了，轉身就走。

“诶诶，你糖不要了？”

“都是哄小孩的，放你手裡也算物盡其用了。”

“诶！你這人……”

桑迎追出去，轉手把糖塞給了一個正在哭的小孩。

“我還有事，别跟着我。”

穆歌走到護士台那裡翻找病曆本。護士台正對着樓梯口，桑迎像個跟屁蟲一樣黏着穆歌，卻意外碰到了江盼。

“江醫生？”

江盼來找穆歌“開小竈”，桑迎看見他朝着這邊走來，正好找到個理由陪在穆歌身邊。

“你們認識？”穆歌看見桑迎和江盼打招呼很驚訝，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這倆人之間有什麼其他感情。

“這是溫餘之前住院的主治醫師。”桑迎小聲說。

穆歌一下了然，怪不得。

江盼捧在手心裡的“特殊病号”，這事他早有耳聞，之前他開會傳授哄孩子技巧的時候江盼就找過他。

就小護士給人整害怕那回。

見江盼過來之後一直沒說話，桑迎覺得自己可能是不方便在這了，在氣氛還沒有徹底尴尬之前，他趕緊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江盼看着桑迎逃跑的背影，想問什麼又沒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