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歌善解人意的先回答了江盼,“這是我大學同學,大一的時候選錯選修課認識的。”
江盼緊接着把一兜子棒棒糖全送給了穆歌,這是他的“學費”。
穆歌抱着一摞病曆本和江盼并肩走遠。
桑迎拿着從穆歌兜裡順出來的棒棒糖一邊玩一邊往回走,他早就知道穆歌兜裡肯定不止一顆糖。
穆歌從右口袋裡摸了摸糖的數量,拿他糖的習慣真是從大一一直延續到現在啊。
“你不是把糖給小孩了嗎?”
桑迎拿着摸來的糖朝溫餘炫耀,溫餘不知道他又從哪拿到的。
“哇,你不會喪心病狂到搶小孩糖了吧!”
“去去去,别瞎想,這可是大學同學情的見證。”
“哦,又是從穆醫生那裡拿的。”
溫餘把申請表的最後一欄填完,無語的對桑迎進行精準吐槽。
桑迎全當溫餘在闡述事實,“你填完了沒,填完趕緊走了!”
“填完了填完了,咱們不等穆醫生回來嗎?”
“他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江盼找他商量事。”
溫餘手裡的筆一下頓住了,“江盼?你看到江盼了?”
“那不是很正常,他也得上班啊?”
“那他有沒有問你?”
“沒有沒有,哇你不會是背着江盼來的吧,他什麼都沒說,應該是找穆歌有要事。”
溫餘這才把筆放下,“走吧走吧,咱倆趕緊走。”
桑迎幾乎是被溫餘扯着走出醫院的。
“你等會,慢點,我給他發個消息。”
桑迎一邊打字一邊走路,差點被溫餘拽着撞樹。
[申請表放在你辦公桌上了,筆在筆筒裡,我們先走了,你忙。]
“诶呀,我不是你的玩偶。”
桑迎躲過三輛共享單車,四個活動井蓋,一個電線杆子以及五枝迎面而來的樹杈子之後,終于脫離了溫餘的“掌控”。
穆歌在另一邊正在和江盼讨論桑迎誤以為的“要事”。
“溫餘要查六年前的病曆?”
“嗯,對啊,我以為你不知道呢。”
穆歌一邊吃糖一邊閑聊。
“确實不是從正當渠道知道的消息。”
穆歌這糖吃到一半差點卡住,“咳咳,什麼?你還混□□?”
“沒有,法治社會,不是正當渠道但合法。”
“那你這次來是?讓我改病曆還是幹嘛?”
“就繼續學習一下兒童心理學啊。”
江盼無辜的搖了搖手裡的筆記本。
“你還真是認真啊,不知道的以為你搞學術呢。”
穆歌幾下咬碎糖渣,一口茶水順了下去。
“我看他氣色還不錯啊,你這養孩子養的還挺好呢,這次又是什麼問題?”
“信任問題,如你所見,這事他沒問我,連提都沒提,不正當渠道得到的永遠是有限的。”
穆歌嘴裡的茶葉差點噴出去,不是,這對嗎?這應該不是兒童心理學能解決的問題了,他現在覺得有問題的應該是面前這個人。
“這很正常啊,真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他隻是不願意說,又沒有欺騙你,怎麼能算信任問題呢?”
江盼垂下眼,他隻是不想承認陪在溫餘身邊的不是他這個事實。
“诶不是,我沒有别的意思,喜歡一個人從而出現占有欲也是正常現象,但交往不能隻靠技巧,感情的堆積除了真心的付出之外還需要長時間的陪伴。”
穆歌以為自己話說重了,趕緊又找補了點,沒想到還适得其反了。
江盼握着筆記本的手緊了緊,最後還是從穆歌的兜裡掏了一把糖回去。
“诶!這怎麼還往回拿!”
溫餘回去之後和小粉紅分享今天的行程,順帶一提和桑迎回來的路上,他看到了一家非常美味的甜品店,可惜他坐在車裡隻能遠遠的看着美味蛋糕離他遠去。
小粉紅向他表示了遺憾。
[下次有機會的話再吃吧]
這不算是個大事,溫餘轉頭就抛之腦後,他決定了解一下聊天軟件的開發平台,到底從哪裡才能找到遺失的聊天記錄。
江盼今天回來的有點晚,因為他繞路去給溫餘買甜品了。
那家甜品店新開業,宣傳的不錯,所以人略微的有點點多。
“你買了甜品!哇,是那家新開的甜品店。”
溫餘聽見開門聲就撂下那些令他頭疼的理論知識趕緊跑出來,他真是閑的給自己沒事找事,他早該明白的,藝術生不該輕易涉獵理工科。
“他們家宣傳的挺廣,下班也順路,所以買回來給你嘗嘗。”
溫餘一下緊張起來,江盼和往常沒有任何區别,但他突然想到,自己一個不出門的人從哪了解到這家甜品店的呢?
“哦哈哈,是啊是啊,我在手機上經常刷到他們的推廣視頻。”
是他想多了嗎?也許江盼根本不知道他和桑迎一起去醫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