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
廖祁東低下頭,認真的詢問。
沈斯甯捂着鼻子,疼得不想說話。
廖祁東見他一直不說話,于是彎下腰和沈斯甯對上視線,沈斯甯眼睛裡泛着淚光,眼睛紅紅的,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廖祁東隻覺得心髒麻了一下,而後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補救。
“要不,我站着讓你打,我絕對不跑了。”
廖祁東哄道。
沈斯甯後退了一步,脫離廖祁東的手,與他保持正常的社交距離,揉了揉鼻子,等緩過最初那股痛勁兒就好很多了。
廖祁東看着對方後退保持距離,舉在半空的手空蕩蕩的,一股溫柔輕香的風,短暫的撲進了他的懷裡,而後又輕飄飄的離去。
見對方一直站着揉鼻子,也不說話。
廖祁東猶豫再三,問出了一句話。
“還吃嗎?”
沈斯甯鼻子沒那麼疼了,一直站着就是在思考,該怎麼辦?真的生氣吧,好像又不太好,不生氣吧,可是真的很疼!
聽到廖祁東給的台階,沈斯甯心頭哽了一下,可惡,這樣就想蒙混過去?
“吃。”
沈斯甯說這話時,語氣一點也不好。
很不開心。
廖祁東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去洗手台把手洗了,洗的時候偏過頭,問還在原地站着的人。
“洗不洗手?”
沈斯甯聽到他喊,這才慢條斯理的磨蹭走過來,洗手台隻有一個水龍頭,除此以外什麼洗手的工具都沒有。
這怎麼能洗得幹淨?
廖祁東一見他皺眉,就知道這祖宗又要挑剔了,他都怕了,于是在他開口前,自己先主動補救。
“你等等,我下去拿洗手的。”
沈斯甯跟個大爺一樣,站在洗手台邊,等廖祁東下樓去拿東西,廖祁東動作很快,一分鐘不到就拿上來一塊肥皂。
廖祁東把肥皂遞給沈斯甯,沈斯甯看了一眼他的肥皂,覺得很眼熟,他正想接過來時,突然腦海中浮現出一件事兒。
“這不會是你平時用的肥皂吧?”
“嗯?怎麼了?”
廖祁東疑惑。
“你一塊肥皂從頭洗到腳,你拿洗腳的肥皂給我洗手?腳上多髒,萬一我傳染腳氣了怎麼辦?”
沈斯甯沒好氣的解釋。
廖祁東聽完他這話,氣得額頭青筋直跳,氣血慢慢上湧,真的是恨不得想掐死沈斯甯。
首先不說他沒有腳氣,而且他身邊的男子哪個不是這麼過來的,他生活了二十多年都這習慣,也沒見誰說三道四。
“沈斯甯!”
廖祁東咬牙切齒的喊出這三個字。
沈斯甯知道把人惹毛了,花錢買服務,前提是他得先花錢,廖祁東沒收他錢,于是不慣他這臭毛病。
“好了,好了,我自己下去拿洗手的,你也不要用肥皂洗。”
沈斯甯快速的下樓,生怕走得慢了,到時候廖祁東拿那塊肥皂洗了手,他等下還要接着吃燒烤的,可不想給自己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沈斯甯在衛生間找到自己專用的洗手液,他把瓶子拿在手裡,然後急匆匆的上樓頂,到了樓頂,廖祁東抱臂站在洗手台邊,神情很是不爽。
“用這個!”
沈斯甯把洗手液放在洗手台上,指着它讓廖祁東用這個洗手,廖祁東頂着一頭怨氣,在沈斯甯的指使下,用洗手液洗了手。
見廖祁東用洗手液洗了手,沈斯甯心裡才松了一口氣,然後他自己也用洗手液把手洗了。
對于廖祁東的那塊肥皂,沈斯甯希望他想不起來,就這樣把它遺忘,不要再使用了。
回去接着吃燒烤,因為沒人看着,燒烤架上有些菜都烤糊了,廖祁東為了避免浪費,于是他把糊了的菜都吃了,重新給沈斯甯烤了新的。
之前打開的啤酒,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沈斯甯不小心踢翻了,沈斯甯有些遺憾,他還沒嘗到什麼味道呢。
吃完燒烤已經是下半夜四點多了,廖祁東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兩人一起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