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也要有界限,不能越界插手别人的生活。
廖祁東一聽沈斯甯的語氣,就知道沈斯甯在克制自己的脾氣,若自己不識好歹,他接下來就會開始翻臉不認人了。
廖祁東知道就這樣直白的說,沈斯甯可能不會理解,于是他給沈斯甯說了一件,以前發生過的事情給他聽。
“沈斯甯,你在大城市長大,身邊的人大多數有素質,人家不屑于對你的物品做什麼手腳。”
“但是我聽以前老一輩兒的講過,有個男生很喜歡一個女孩子,但那個女孩子不喜歡他,于是他去女孩子家偷了女孩子的生活用品,放在自己家裡,僞造成女孩子和他同居的假象,然後直接上門提親。”
“女孩子說沒有這回事,但人家男方家裡确實有女生的東西,鬧得一個村的人都知道了,最後女方被逼着嫁了。”
廖祁東說完這些話後,看見沈斯甯的眼中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還有惋惜,或許這種事在沈斯甯眼中,無異于天方夜譚。
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
越是落後的地方,越是會發生很多不可置信的事,哥哥相親,結婚時換成弟弟的都有。
那女的被男方逼着嫁過去,父母也因為男方給了大筆彩禮妥協了,女的和男的一起生活了兩年,後面女的實在受不了了,直接一瓶藥藥死了男方全家。
那女的檢查出來精神有問題,進了精神病院。
沈斯甯孤身一人來到這裡,廖祁東不希望他出任何意外,不想任何麻煩纏上他,他希望沈斯甯在這裡,安安靜靜做自己想做的事。
其餘沈斯甯沒考慮到的,他就多費費心,替他考慮到。
“若是那個大嬸,家中或者親戚中,正好有合适的女兒怎麼辦,人家把你們在一起的消息給你散播出去,又有你的衣物和貼身物品作證,到時候就算不按着你負責,也會從你身上撈一筆錢的。”
沈斯甯聽到廖祁東描述的話,反駁他。
“廖祁東,你不要把人想的那麼壞,沒有女孩子會這樣自毀名聲的,這對她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的。”
廖祁東歎了歎氣,問他。
“如果是父母自作主張呢,女孩子完全不知情呢?人家父母根本就不在意女兒的死活,隻想拿這件事從你這裡訛上一筆錢呢?”
“到時候你是跟人家争辯呢?還是給錢息事甯人呢?”
沈斯甯被他的話,問得啞口無言。
“你真讨厭,好了,你既然說這些話來警示我,那麼請問廖先生,你有什麼高見?反正我不會洗衣服,你們這縣城我也沒有見到過洗衣店。”
沈斯甯覺得對方既然來這樣問了,肯定心裡揣着答案來的,不然不會又是舉例,又是苦口婆心的來勸說他。
廖祁東就等着這話茬,于是接了過來。
“以後我給你洗。”
沈斯甯覺得是不是廖祁東煮面的時候,放的不是番茄,而是放的毒蘑菇,不然為什麼他竟然聽到了,廖祁東要幫他洗衣服這種事?
為什麼?
難道人還能熱心到這種地步?
上趕着給人洗衣服?
沈斯甯被這句話炸得有些懵懵懂懂,他眼神驚疑的看着對方,想看看廖祁東到底打什麼算盤。
“看什麼?”
“我又不白給你洗,得收錢。”
“這樣吧,你給那個婦人什麼價,就給我她的一半價格就行了。”
廖祁東頂住沈斯甯的目光,而後曲起食指叩了叩桌面,慢悠悠的說出這些話。
沈斯甯覺得廖祁東太喪心病狂了,是窮瘋了嗎?話繞了一大圈,原來最終目的就是這?
“你很缺錢嗎?”
沈斯甯沒忍住問他。
廖祁東被沈斯甯這句話問得滿臉黑線,心說你住我這裡,吃我的喝我的,老子什麼時候找你收過錢了?起早貪黑給你換着花樣做早飯,連隻碗都沒讓你洗過。
為了你的安全着想,也為了你能安心一點接受才收一半的錢,結果在你眼裡我就是很缺錢?
但廖祁東覺得如果不順着這個話說,到時候沈斯甯問他,為什麼不收錢給他白幹活兒,到時候更難解釋。
他也解釋不出個一二三四。
于是廖祁東闆着臉,說了一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