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戈前腳剛出了門,後腳便被他老爹花銀子雇人帶着畫像去給一山頭土匪通風報信了,說這位少俠身上揣有大把銀票。
就在青老爹的算計下,青少俠前腳剛出青家門,後腳就被那土匪下了迷藥,綁進了土匪窩子,被土匪頭子搜光了全身銀票,搶走了那把金銀珠寶鑲嵌滿的劍,扔進了臭氣熏天的牢籠裡。
青戈進了那土匪窩子,飯也沒得吃,覺也沒得睡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就在他心生絕望,想要放棄闖蕩江湖,回家跟他的老爹認個錯,繼續當自己的闊少爺時,司徒蕭出現了。
司徒蕭是有點武功在身的,剛好去北疆送糧草,聽說途中有一窩兇惡的悍匪,為非作歹,便設了個計謀,想要除掉那一窩土匪。
司徒蕭也用了他老爹那個法子,先派人假裝走漏消息:有一個貪官返鄉,家财萬貫。
自然的,土匪窩子上了當,把那返鄉的官人一家擄回了土匪窩。
在土匪窩的牢房裡,作為貪官兒子的司徒蕭見到了灰頭土臉,情緒即将崩潰的青戈。
地主的“假兒子”,遇上了地主的“真兒子”。
司徒蕭見他可憐,便好言開導了幾句。
然後,不出一天,裡應外合,司徒蕭把整個土匪窩給端了。
從那一刻起,青戈對司徒蕭的崇拜如那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一下子又斷了回他爹身邊做闊少爺的念頭,死活想要跟着司徒蕭。
司徒蕭先前是不答應的,後面見他一副“你不答應,我就糾纏你到底”的表情,思索了一下便勉強答應了,讓他做了自己一個随身護衛,同時還給了他一份公差的俸祿。
這青家少爺到底是金窩銀窩裡出來的,榮華富貴寵着長大的,做這份随從的差事也一直覺得辛苦。
辛苦就算了,他一個練武之人還是吃得消的,就是銀子有點太不夠花。一個月那麼一點俸祿,還不夠他喝一壺好酒。
青戈忍了一個月,實在忍不下去了,最後想了想,偷偷給了他那位貌美如花的娘親寫了一封信。
所有人都知道,青家老爺什麼都不怕,就怕他那嬌滴滴的小娘子。
青戈跟他娘親别的啥也沒說,就委婉的說自己的錢不太夠花。那娘親果然是寵他的,即使沒有明着給銀子,也悄悄地塞了他一大把銀票。
這事自然逃不過青老爺的火眼金金,可是自家的娘子做的這些事,對方又是自己的兒子,他也隻能裝作看不見了,心裡想着:隻要那臭小子不惹是生非,也就罷了。等他在外面玩兩年膩了,自然會回到家裡來。反正這青家産業遲早是他的,出去闖蕩闖蕩,長長見識也好。而且他現在是在首輔大人身邊當差,不是做什麼遊手好閑的事,随了他吧。
所以在司徒蕭的府上,最有錢的不是别人,而是首輔大人這位随從----青戈。
可是再有錢,也經不住他的少夫人這麼造呀!
司徒蕭看着自己面前,愁眉苦臉的随從,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你不是還有劍嗎?”然後,頭也不回擡腳進了自家的宅院内。
青戈:……
這邊愁眉苦臉,甯禾那邊卻買得開心。
正在她準備往下一家去瞅瞅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在大聲吆喝:“快來看一看,快來瞧一瞧呀!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熏香!快來看一看,快來瞧一瞧呀!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熏香,總有一款适合你!”
甯禾聽着這聲音有些耳熟,扭頭一看,居然是汐雪。
汐雪站在一個攤子後面,正在那裡招手攬客。
甯禾剛看到汐雪,汐雪便也看到了她,連忙招手大聲喊道:“禾姐姐,禾姐姐,快來快來,快來這邊呀!”
汐雪今天穿得有點好看,淺粉色的裙子,梳着普通人家的發髻,不像什麼大家閨秀,倒有些小家碧月的味道。汐雪看到了甯禾,十分開心,連忙把手中的香推到她面前道:“你來聞聞,看這個香的味道你喜歡不?”
甯禾還來不及答話,汐雪又忙說:“禾姐姐你先聞一下這款,不喜歡沒有關系,我這裡還有好多款。總有一款你會喜歡的。”
甯禾看着攤位上各式各樣的熏香,拿起一束聞了聞,果然與别家店鋪的不一樣,這些香味道十分獨特,濃郁而不油膩。
甯禾不由好奇地問道:“汐雪,你怎麼在這?不在府裡呆着,怎麼在這裡賣起香來了?”
汐雪笑道:“府裡呆着有什麼好玩的,在這裡才好玩呢!姐姐放心,我們國公府裡沒什麼很多規矩的,我娘親也随我的。”
甯禾聞了聞幾款香,都甚是喜歡,又好奇地問道:“汐雪,你這香确實獨特,我也算是愛香之人,買過各種各樣的香,卻沒有你們家這種香味如此獨特。你這香從哪裡來的?”
汐雪自豪道:“這個香,是我一位朋友做的,我敢說他的調香術是這整個京城中獨一無二的。不敢說第一,但絕對是獨一份。”
汐雪正說着,突然聽到一個儒雅的聲音道:“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