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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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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六天贶節這日一大早,孟臨溪就迫不及待登上西市最高的夕照樓占據一個好位置。齊宋在天贶節這日有曬書、曬衣的習俗,上一世時她就很喜歡登高看這副場景,尤其是達官貴人家曬衣,五顔六色的錦衣曬在屋頂上,好似給屋頂刷了彩漆,十分好看。

汴京城的達官貴人們秉持着西富東貴的原則落府,東市都是低調的大官,嫌少有顔色鮮豔的錦袍,西市多富貴人家,到了這一日房頂子甚是好看。

西市這邊最大的府邸便是館玄長公主府和京城最大的布商吳家。

孟臨溪早就讓怡人備了一小罐好茶拿給夕照樓泡了端上來,再配上富華齋的茶點,預備坐一天。自己最近心情實在灰暗,須得多看些彩色,看夠了再走。

周圍也有前來登高遠眺的男男女女,孟臨溪本在吳家這邊遠眺,忽聽夕照樓另一邊傳來一陣騷動,隐約能聽到些諸如:“這是哪家郎君?”“這不比衣服好看!”“啊啊啊他在看我!”“呸,他在看我!”

孟臨溪循着熱鬧湊了過去,剛湊到一半,聽到一句“那是館玄長公主府的,怕是面首吧。”怡人聽了拉拉她的袖子,誰知她聽了這話湊得更來勁了,從小畫像養成的習慣,哪裡有美少年哪裡就有她。待她帶着怡人可人好不容易湊到前面,怡人看呆了。

那公主府中樓閣頂上逆光站着指揮曬書的少年身着月白襕袍,面若冠玉,眉眼含情又透着溫潤澄澈。

可人搖搖頭砸吧着嘴:“怡人,你看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楊公子風姿最盛的時候是他十八歲的時候,那光是在宮裡行走都會惹得娘娘、侍女們頻頻回頭。”可人說錯了,楊居采風姿最盛不是十八歲,而是因為他隻活到十八歲。

一早起來,楊居采就奉命監督侍人将福佑書房的書都拿出來曬,她還想曬曬書畫,被楊居采及時制止。福佑不懂為何都是紙制品,書畫不能攤開來曬,她的能力還不足以在絹上作畫,不懂得絲織物和顔料在一起最為嬌貴,很多名畫難以傳世都是因為書畫的保存條件極為嚴苛。公主喜動,就那麼幾本書,一會兒便都攤開來了,楊居采無事遠眺,看到了夕照樓上登高遠眺的人。

天贶節是北方特有的節日,江州不過這個。他突然想起那個在廬山三次都沒能登上望鄱亭的人,不知道她那麼癡迷登高望遠是不是因為天贶節留下的傳統。他将視線在夕照樓上稍作停留,似是有心靈感應一般,不一會兒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真的出現了。

他因為在江州時就聽說她有了喜歡的男子,入京後一時不敢上門去打擾她的新生活,隻想着能遠遠看看她就好。上一次在長公主府相見,她那麼氣鼓鼓地跑掉給了讓他心裡有點數了,再加上福佑初回京城,沒有朋友,聽到些什麼消息都同他說,說她似乎不喜歡那男子了,又說有個榜眼喜歡她,為了她鬧得轟轟烈烈還拒了福靈公主的婚。他悄悄去傅府看過,恰好兩兄弟一起出門,他不知道哪個是傅進,但兩個以他對她的了解,都看不上就是了。

孟臨溪靜靜看了他一會兒,風吹動了他束發的絲帶,墨綠色的絲帶和他白衣上的綠竹十分呼應,襯得他就像竹林裡的一陣風一般輕盈,不知道他想到什麼了,突然嘴角彎了一下。

啊,真好看啊。孟臨溪想。

二人就這樣各懷心事互相打量中,冷不丁對上了眼神。他笑得更盛了,她下意識躲開目光,接着又強迫自己盯回去脫敏治療。自從他發現她盯着他後,他就一直對着她笑,笑得清雅且包容,海納百川,似是在說:“别鬧了,快來找我吧。”她對着這張臉就是發不出來脾氣。

孟臨溪毅然決然轉身招呼怡人可人下樓回府,帶的茶葉才喝了兩泡,可人忙着往懷裡裝沒吃完的茶點,怡人問:“不看曬衣了嗎?”

看什麼看,還有什麼可看的,他光是站在那裡,周圍所有的彩衣都失了顔色。

——

那日小院争執讓孟臨溪真的傷心了,她命人鎖上小樓,再沒上去過。許是顧青山真的知道錯了,自那日後在路上、席上遇到了孟臨溪,再沒那樣大聲說過話,皆輕聲細語,同僚看了都吃驚小顧大人何時懂得憐香惜玉了。

可人怕自家姑娘又犯傻,直說:“聽說最近顧府在忙他的親事,說親不是真,給她的小娘子找主母才是真吧。”

怡人用胳膊肘杵杵她讓她說話不要那麼難聽,可人說:“殘酷的話才能警醒姑娘。怎麼辦,他現在一對姑娘和顔悅色,我就害怕他是再也找不到比姑娘更好的主母了,回來吃回頭草。”怡人聽了這話繃不住笑了,孟臨溪也笑着搖頭。

二人雖鬧掰了,卻不能遷怒貓貓狗狗,平時路過見貓狗食盆空了,孟臨溪還常給他們續食,一日恰好被顧青山撞見了問起來,她頭也不回地說道:‘左右是給自己積德的事情。’”

他聽出來對方是用自己的話怼回來,笑了一下正要開口,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清越的:“潺潺。”

孟臨溪不可置信地回過頭去,眼前不是楊居采還是誰。顧青山用審視的眼神看着他,孟臨溪站起來什麼也沒說,轉身進院了,還把大門闩上了。

楊居采拍着門環叫了幾聲門,見沒有回應,隻得轉頭沖顧青山說:“崔兄,好久不見。”這一聲崔兄,才讓顧青山意識到他便是當日在鄱陽湖上救他的男子,兩年過去,他聲音變得更沉穩了些,身量也比他當初摸的更高了。

“崔兄,嗓子喊啞了,能不能讨碗水喝。”楊居采問道。

顧青山并沒把他往院裡請,而是進去拿了杯水出來。楊居采也不拘小節,喝完水潤了潤嗓子在門口繼續叫門,隻是這次換了策略:“潺潺,你怎麼可以始亂終棄!如今在京城有了喜歡的人就棄我不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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