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武師傅走了,校場上的人都感興趣的看向嶽曉夏,展笑跑了過來,幫她擋住衆人視線。
其他人不敢招惹深受家主寵愛的展笑,領頭四人可不怕展笑告刁狀,笑着向他們走了過來。
展笑也沒有制止他們靠近的想法,不出意外的話,這四人會是展家未來的領軍人物,娘子總不能一個也不認識。
他給雙方介紹道,“娘子,這兩位是大伯家的展策哥哥和展筝姐姐,還有大長老家的展籌哥哥,四長老家的展筠姐姐,他們都是洗髓期,是我們這一輩最強的天才。這位是我家娘子嶽曉夏,以後就叫這個名字了。”
展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打趣道,“我們可不敢在嶽姑娘面前自稱天才,人家還沒嫁給你呢,你就把嶽姑娘的名字改了,以前怎麼看不出你這麼霸道。”
展籌也無奈道,“是啊,笑弟弟,你擅自改名字也得問人家同不同意啊。”
嶽曉夏要是聽不出他們明着打趣,暗着撥火,這麼多年就白混了。
她垂下頭,柔聲道,“我都聽夫君的,他喜歡我就高興。”
幾人和圍觀衆人俱是一怔,沒想到嶽二娘的性子這麼軟,以她這種好拿捏的性格,是怎麼成功引氣入體的?
展笑差點繃不住表情,同輩人明争暗鬥不是一天兩天了,他還是頭一次見他們這麼失态,娘子好厲害。
就在衆人不知如何接話時,武師傅帶人搬來了幾個木樁和數柄長刀,他持刀在手,命衆人歸隊站好,從今日起開始教導斬擊技巧。
嶽曉夏沒在意武師傅如何教學,她盯着奴仆手上的刀,幾乎移不開眼睛。
幾柄長刀寶光湛湛,刃如秋霜,刀身鍛打出來的花紋細密到幾不可辨,比她用了多年的陌刀還要鋒銳。
武師傅見嶽曉夏對斬擊教學置若罔聞,隻一味盯着刀看,更摸不清她的路數了。
以她的年紀,成為煉氣士就相當于半隻腳邁進了金丹期,未來肯定會在展家占據重要地位,這樣的人當然要拉攏進自家陣營,嫁給展笑那個廢物太浪費了。
家主把婚禮訂在後天,各方勢力隻有兩天時間搶人,要是連她的喜好都摸不清,他們怎麼投其所好,說服她主動放棄跟展笑的婚約?
武師傅簡要講解了斬擊技巧,以及面對敵人時需要注意的事項,又給展策打個眼色,這才朗聲道,
“聽聞東滄人最擅長用刀,嶽姑娘小小年紀就能成為煉氣士,必有不凡之處,不知可否讓我們見識一下東滄的刀法?”
嶽曉夏一點也不意外武師傅會找自己麻煩,看他和展策眉來眼去的樣子,就知道丫的不懷好意。
既然想看,那就讓他們見識一下好了,不顯出點本事,還當她是泥捏的。
她示意展笑放心,上前拿了把最順眼的刀,走到木樁前輕輕一揮,刀身穿過木樁,無比絲滑的将之斬成兩段。
校場上靜得落針可聞,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嶽曉夏和她手中的刀,難以想象她是如何做到的。
武師傅嘴唇顫抖,正要詢問她使用了何種技法,家主夫人的聲音率先響起,招呼道,“笑笑,帶你娘子跟我走,往後兩天你們要準備婚禮,晨練就先停了吧。”
展笑回過神來,趕忙跑到嶽曉夏身邊,拉着她向祖母走去,家主夫人揮手免了衆人的禮,帶展笑兩人走向主峰。
她像沒看到嶽曉夏的刀法似的,一句也沒多問,邊走邊交待兩人婚禮前需要準備的事。
展笑的窩亂到無從整理,幹脆在旁邊再建一個新居給嶽曉夏住,禮服的料子也是現成的,這兩樣今晚就能弄好了。
婚宴有管事安排,他們走個過場就行,最主要的還是安置自己的小家。
她輕歎道,“婚禮準備得匆忙,隻有我們兩家和扶光城的人能熱鬧一下,你們祖父的意思是不能委屈了你們小兩口,婚禮無法大辦那就多準備聘禮。
我也是這個意思,過日子還是靈石和産業最實在,我會安排管事教你們打理的。”
嶽曉夏看向展笑,不知如何接話才好,大家族内部少有太平的,都緊盯着彼此生怕有人占便宜,他們拿多了别人不會有意見嗎?
展笑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笑嘻嘻道,“謝謝祖母,我就知道祖父祖母最疼我了。”
家主夫人嗔了展笑一眼,又對嶽曉夏道,“這兩天你不要忘記抽空鞏固修為,等閑下來了再傳授你煉氣期功法,我們展家的功法是天品戰神訣,在整個古神界都能排進前幾名,你要認真修習,日後為我們展家再添一位金丹老祖。”
嶽曉夏福身領訓,原本這就是展家重視她的目的麼,才引氣成功就笃定她能進入金丹期,這賭注下得是不是太大了?
見嶽曉夏垂頭不語,展笑這個心疼,抗議道,“祖母你這麼嚴肅做什麼,吓到我娘子了。”
家主夫人瞪了倒黴孫子一眼,無奈道,“曉夏啊,這傻小子以後就交給你了,笑笑别的不敢說,貼心會心疼人這點無人能及,肯定會一心跟你好好過日子的。”
嶽曉夏看着耳尖又開始泛紅的少年,笑道,“祖母放心,我們會把日子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