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在田莊的展籌震驚的看着嶽曉夏,心說看着文文靜靜的姑娘,怎麼吃飯比灰狸還勇猛,食量都快趕上他這個大男人了。
坐在展籌身邊的豔麗少女撇了下嘴,譏诮道,“十五表嫂你慢點吃,展家還不至于少了你一口吃的。”
展笑夾了塊紅燒肉放到嶽曉夏碗裡,沒好氣道,“我們從昨天早飯以後就在逃命,不像表姑娘這麼好運,能打扮得幹淨漂亮坐着說風涼話。”
“你!”王菲菲氣得小臉通紅,她母親是展家出嫁的姑娘,一向仰慕大長老家的展籌,見展笑在心上人面前落自己面子,立時就要暴怒。
嶽曉夏不想跟小丫頭浪費口舌,幾下扒拉幹淨碗裡的飯,呯一聲把飯碗砸在桌子上,大半碗身嵌進了桌子裡,就像制作桌子時特意鑲了隻碗似的,可見她力道控制之精妙。
展籌隻比展笑大四歲,距離煉氣期還遠着呢,王菲菲更加不濟,嶽曉夏露的這手把兩人吓成了鹌鹑,再不敢挑釁了。
填飽了肚子,他們又去探望隊友,七人中有五人是洗髓期,起風時正在廚房準備午餐,很幸運的沒有被吹走。
另外兩人都是有風屬性的煉氣期,受狂風的影響最小,回到田莊時正趕上大量毒屍襲擊,一場激戰下來都傷得不輕。
隊友們看到毫發無傷的展笑和嶽曉夏,差點就氣哭了,到底誰才是被吹出老遠的人,這兩個家夥運氣好到他們想打人。
展笑趕忙拉着嶽曉夏告辭,又去看了自家四匹鱗馬,見它們能吃能睡沒受一點影響,才放心的回到自己屋裡。
他們的房間在背風那面,隻有一扇窗子被砸壞了,用衣櫃擋上就行。
看到逐浪弓和陌刀都安然無恙,展笑歎氣,“我們的武器都是大号的,不方便帶在身邊,遇到突發事件連個趁手的東西都沒有,可坑死人了。”
嶽曉夏從腰間摘下長軟劍,找出軟布和刀油,把陌刀拿過來一起保養。
說到武器,她想到匣子裡巴掌大的小劍,不禁埋怨道,“外界修士真小氣,都不願把武器縮小的辦法教給老祖,陌刀和逐浪弓要是能像如意和小劍一樣縮小就好了。”
展笑搖頭道,“雖不知那位修士是如何得到極品靈石的,從他的下場也能看出手段并不光彩,指望這樣的人大度是沒可能的,要不是老祖的修為高,初遇時就得死在他手上。”
在田莊休息一晚,翌日清早迎來了好消息,展柳帶着六人回歸,一支出去尋人的小隊也帶回了展筝展豔和三個隊友。
看到周身靈氣湧動的展筝,嶽曉夏驚訝道,“你成為煉氣士了?”
展筝比展笑大三歲,二十二歲的煉氣士,比展笑父親還要天才,少家主有了天才女兒,未來家主之位更穩了幾分,就算發現展笑成為煉氣士,也不至于痛下殺手了吧。
展筝毫不隐藏她的得意和歡喜,呵呵笑道,“我厲害吧,被風卷起時突然就開竅了,感覺引氣入體也沒那麼難,不知不覺就成功了,金水風三系,除了水系攻擊力比較弱,風系和金系都還不錯。”
展易天開心道,“何止不錯,金風兩系都有極強的攻擊力,配合在一起更了不得,家族又多了個天才,我們小隊也回來了二十二人,再找到另外八人就聚齊了。”
安排回來的人去用餐休息,嶽曉夏拉着展笑有些冰冷的手回到房間,安慰道,
“放心好了,他們會沒事的,狂風的主要目标是你,我是因為離得太近才深入了些,他們飛出去的距離不會太遠,又是從小鍛體有武技在身的人,隻要不掉到毒屍堆裡,頂多吃點苦而已,想死哪兒那麼容易。”
展笑被她逗笑,笑了幾聲又歎息道,“他們都是受我所累,能平安歸來當然最好,可背後之人找不到如意,肯定會繼續出招的,未來隻會更加兇險。”
說到尋找如意,嶽曉夏又想起之前的分析,坐到展笑身邊耳語道,“之前我就懷疑,尋找如意的不止一夥人,展信天和控制母親之人都知道如意在你這裡,出手的目标十分明确。
控制毒屍的人明顯是不知情的,才會指派大量毒屍滿世界尋找。”
展笑卻有不同的看法,“或許他們想找的并不隻有如意,展信天是負責取回如意之人,失手後才會利用娘親引誘我,接下來,接下來……”
想到即将面對的人,他痛苦的垂下頭,失去了說下去的勇氣,利用娘親失敗過後,接下來就輪到爹爹了,也不知他是死是活。
嶽曉夏攬住展笑肩膀,心疼道,“沒事,父親不會害你的,說不定還能為我們解惑,把背後之人的意圖告訴我們。”
展笑苦笑,“娘子不用哄我了,我心裡很清楚,再見爹爹隻有兩種情況,要麼是死了變成被人控制的毒屍,對方怎麼可能說出實情。
要是還活着,也會跟展信天一樣,變成居心叵測的敵人,更不會把真實目的告訴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