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華搖頭：“我不知道。”

她唇邊的笑意正在擴散，可心底的憤怒也在向上攀爬着：“但現在知道了。”

擂台上，主持人故技重施，想再把九月推過去，但這次的小男孩似乎比起先前要靈活許多，沒等主持人碰到自己就立即閃身躲避，反而讓主持人撲了個空，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穩穩落進了伸長手臂等待一雪前恥的白虎手裡。

兩條手臂好似被鐵鉗鎖住，主持人臉色大變，慌亂大叫：“快松手快松手！抓錯人了！”

可他對上的卻是一雙滿是嗜血瘋狂的眼睛。

白虎大叫一聲：“殺！”

粗壯的手臂猛地發力，将兩條手臂硬生生從活人身上扯下來，鮮血噴湧而出，澆得白虎滿頭滿臉都是。

他滿臉血污地擡起頭，露出一口森白獠牙：“哈哈哈，我殺了他！！！”

黑皮猛然往前沖了兩步：“他瘋了？！”

何悅用力拉住黑皮的手臂，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忍，很快，她又恢複了那副知性的笑容：“觀衆既然喜歡看，那就瘋吧。”

黑皮愕然地看着何悅，耳邊被觀衆的歡呼聲包裹着。

“好！好！”

擂台上的小男孩似乎完全被吓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場鬧劇還是被黑皮硬着頭皮中止，他拿着話筒，不怎麼熟練地開始說話：“現在，這場比賽沒有分出勝負，我們暫且算是個平手，接下來的比賽，還要第二天才能繼續觀看。”

說完，也不等觀衆的反應，黑皮急匆匆地走下台去。

擂台從底下裂開口子，台上的兩個人立即掉下去，像是被無形的黑洞吞噬。

白虎渾身是血地摔下來，嘴上兀自還挂着獰笑，而九月則一落地，就立即躲到角落裡，一副警覺模樣，任何人靠近都被他那雙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十分緊張。

工作人員也不知如何是好，又怕被白虎那個瘋子傷到，又怕被突然變成半獸人的小男孩一爪子弄死，都不敢過去。

場面一時間有些難看的寂靜。

良久，才有一道溫和的女聲響起：“小弟弟，你表演得很好，既然這樣，你想不想，跟我的人好好學格鬥？”

小男孩轉過臉去，有些茫然，可還沒等他回答，又一道聲音搶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他跟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