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摟抱在一起,皮膚貼着皮膚,吻膩着吻,來來回回地親。
外頭又在打仗了,風雨世界裡,他們還要(丢失)愛,做得汗津津,愛得一身酣暢淋漓。
周天钰托着應歌鳳的腦袋,應歌鳳半張臉埋在他懷裡。他好小,像個青春的小孩,他□□他的(丢失),吮吸他潔白的皮膚,朵朵又朵朵的嫣紅在他身體上盛開。
周天钰又插進去,挨着應歌鳳的腸道磨,在一陣又一陣激烈的酥麻中,他們開始喘息,呻吟聲交疊。
(丢失)
他們完全契合在一起。
應歌鳳覺得自己的身體要被撐裂了,靈魂一分為二,一個是他,一個是周天钰。
“燕翾——”周天钰眯着眼睛,他把應歌鳳牢牢壓在床頭。應歌鳳軟塌塌的,哼哼唧唧的聲音像一塊融化的蜜糖。
(丢失)
兩個人你躲我追,嘴唇終于湊在一起。
應歌鳳這下終于吃到苦頭了,他的小戲子年方二九,正是青春,血氣急湧,他差點暈過去。
周天钰悶悶地不說話,臉頰都漫得绯紅,兩個多鐘頭之後才放過應歌鳳。
照相館的人帶着機器等在樓下,聽他們咣當咣當地鬧,面面相觑。
這洋樓該修修了,管家這麼想着,尴尬地請老闆坐下。而他死都不敢去卧房裡叫應歌鳳,除非是找打。
應歌鳳終于累得昏睡過去,直到天黑,他才醒來。
因為西面打仗開炮,把電線箱子轟成了灰燼。電扇停了,家裡也沒有準備冰塊,此時整個卧房就熱得發悶。
應歌鳳哼哼唧唧,一扭屁股,汗先流下來。他睜眼,見周天钰正坐在床頭給他搖扇子。
“是不是熱了?”周天钰扇得更用力。
應歌鳳瞧着小戲子,他自己都熱得臉紅,額頭全是汗。
周天钰見應歌鳳不說話,覺得他大概是黏得難受,于是起身去投了塊濕帕子,托着應歌鳳的腦袋細細地給他擦臉擦脖頸。
應歌鳳握周天钰他的手,剛經涼水湃過,貼在臉上舒服極了。他蹭一蹭,眨着眼問周天钰:“你什麼時候醒的?”
“三點多鐘吧!”周天钰說。
“你醒了就給我搖扇子?”應歌鳳又問。
周天钰點點頭:“你一熱就起痱子,讓你吃藥又不肯吃。”他說着去瞧應歌鳳的皮膚,觀察是不是長了紅疹。
應歌鳳坐起來,愣愣地看周天钰。他突然撲上去,摟住周天钰的脖子:“你胳膊酸不酸?”
應歌鳳伸手去揉周天钰的肩膀手臂,說道:“下回你就讓我熱着,熱一會兒我也就醒了。”
他有些心疼,現在天都黑了,少說已經七點,這麼一算,周天钰足足給他扇了四個鐘頭的風。
傻子,應歌鳳想着,他靠在周天钰懷裡,嘴唇親他的胸口:“小钰,你幹嘛對我這麼好?”
周天钰把應歌鳳抱起來一點,又給他抹清涼油。
應歌鳳捉住他的手,聞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燕翾,我有時候覺得我沒什麼能給你的。你瞧你什麼都不缺,有錢,有宅子,還有西洋進口車子。你有大哥,有兵,有槍有子彈。我一個唱戲的,什麼都沒有,我隻能,隻能對你好。”周天钰說着便俯身,将臉挨近了,貼着應歌鳳的臉。
應歌鳳睜大眼睛看他的小戲子,然後笑了:“誰問你要東西了,我什麼都不要!”
“你不要,可我不能真的什麼都不給。”周天钰說。
應歌鳳骨溜爬起來,坐在周天钰大腿上,摟着他的脖子晃:“我倒是真缺點東西,周老闆你給不給?”
“你缺什麼?”周天钰問道。
應歌鳳嘿嘿一笑,便說:“我缺一個老婆。”
他下床,把周天钰拉起來穿衣服,準備去樓下拍照片,一張結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