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應歌鳳笑笑的,手在周天钰身上摸來揉去。
小戲子又長個兒了,身體也更加精壯。皮膚軟而濕滑,手感特别好。
周天钰微微地眯着眼,臉頰發紅,他促喘起來,卻還要強作鎮定地給應歌鳳講故事。
“從前,有個叫白練的妖精,她好不容易修成正果,要羽化登仙,誰知在飛升那天遇到一個少年。少年面貌英俊又十分善心,白練對他一見鐘情。可是少年太窮,家裡還有重病的母親。白練為了幫他就沒日沒夜地哭,哭出了許多的眼淚,眼淚變成珍珠,拿到集市上去賣。少年很感激,也被白練的愛意所動,要娶她為妻。”
“後來呢?”應歌鳳問。
“後來,因為少年有珍珠的事被盜寇所知,盜寇就将他殺死在山上,奪走了所有的珍珠。白練得知少年已死的消息哭得不能自已,眼淚不斷流,珍珠一顆又一顆,慢慢堆成了珍珠塔。而她,也被壓在了塔内。”
“這妖精真是傻,為了個少年就把自己害成這樣,不如飛仙而去——”應歌鳳說到一半卻又不說了,他看着周天钰,愣愣的。
周天钰問他:“你真覺得她傻嗎?”
應歌鳳笑起來,他摟住周天钰的脖子,吻他的嘴唇,吻得濕漉漉,而後說道:“我起先還不理解,不過把這少年想成你,就是給我一萬次飛仙的機會我都不去。我能為你哭,哭它個幾千幾萬顆珍珠,哭出一座又一座的珍珠塔,我——”
周天钰猛地吮住應歌鳳的唇,他吻他,吻過好一會兒。嘴還貼着嘴,說話時火熱的氣息交融:“燕翾,我再窮也不會讓你哭。”
應歌鳳長久地沒有說話,他緊緊抱住了周天钰。
周天钰低頭看着應歌鳳,雪白的臉上兩朵桃紅,秀密的睫毛掙抖,扇開來,濃情的眼神望着他。
“小钰——”應歌鳳不知怎的,氣息就亂了。周天钰還什麼都沒說,什麼也沒做,他們隻是互相看,一種清白純潔的凝視。
周天钰俯身吻應歌鳳的嘴唇,極力含吮着,他攥住他的手腕(丢失)。
紅絨絨的毯子掀開,蓬蓬鼓脹着,底下(丢失)。
熱而綿綿的香氣浮動,周天钰一動,應歌鳳便痛快地喊叫起來。一握小腰在周天钰手掌裡扭,扭得風情萬種。
可還有誰能看到,風情風騷都隻是給周天钰看的。
“小東西!”應歌鳳咬着周天钰的嘴唇,他摸他的臉,捺他的肩膀,“你下去。”
周天钰順從地俯身,張嘴,一股潮濕的腥味占滿他的口腔。
應歌鳳被他的小戲子吃得欲生欲死,興頭漸漸高漲起來。他又叫又笑,跟瘋了似的。
兩個人酣暢淋漓地鬧過一場,天都快黑透了,清洗完去樓下吃晚餐已經快八點鐘。
正巧唐雪貞從外頭回來,他滿身塵土,連臉上都是污泥。
周天钰問他這是怎麼了,唐雪貞把髒皮鞋往地上一擲,氣得滿面漲紅:“那些王八日本人在街上搶東西殺人呢!”
周天钰驚了一聲:“日本人進城了?”
“是啊。”唐雪貞忿忿地說,“前幾日還在鳳凰山打得火熱,咱們兵強力盛,我以為要勝,誰知道今兒就得了消息,全體撤兵,他娘的蔣大山那個狗東西,什麼和平為主,他不愛幹那個主席就别幹了,換老子上,我去把日本人打得稀巴爛!”
周天钰聽了唐雪貞的話才知道外頭的情況,因為他們住在租界裡,又有邱兆真的衛隊保護,所以暫時未受影響。
不反抗的消息第二天才在報紙上公開,這一決策引起了軒然大波,學生勞工都鬧起來,停學的停學,罷工的罷工,大家紛紛上街遊行。
應歌鳳把報紙合起來,叫人發電報給邱兆真。邱兆真正在杭州開會,這日下午,張副官親自來了,他傳司令長的話,警告應歌鳳:“不要輕舉妄動,不要惹是生非。”
應歌鳳皺緊了眉,外面的世界早已風雨如晦,恐怕他不惹事也會有麻煩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