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歌鳳開始擔心起他大哥來了,所以怎麼都不願意走,但他又沒有主意。他不走周天钰必然也不會走,他不能拿周天钰的命開玩笑,他得保證他的安全。
想着想着,應歌鳳就覺得頭疼。他躺在榻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周天钰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還沒等應歌鳳反應過來,身體就被小戲子牢牢壓住了。
“你做什麼?”應歌鳳一雙手搭在周天钰的腰上,周天钰親親他的嘴巴,說道,“我躺着壓後腦勺,腦袋疼。”
那天轟炮,周天钰被石頭砸了一下,雖說流了不少血,但不是什麼大傷,不過破了皮。
這都快一個月了,傷口才剛長好,暫時還沒有去醫院拆線,所以偶爾仍然會隐隐作痛。
不過,這一會兒他不是痛,是跟應歌鳳鬧着玩。
應歌鳳故意嗔怒:“你說說你,一下斷腿一下又傷胳膊,現在腦袋都砸壞了。下回要還是這麼胡來,我肯定饒不了你!”
“你怎麼饒不了我?”周天钰笑着,眯起一雙眼睛,“那你講講,想把我怎麼着?”
他學着應歌鳳往日的模樣,無賴起來。
“我啊,我要——”應歌鳳話沒說完就猛地拽住周天钰的褲子,使勁一拉,将襯褲扯了下來。
“你,你又使壞!”周天钰一邊嘟囔着,一邊去摸索自己的褲子。應歌鳳偏偏不讓他如願,伸手去撓他的癢癢肉。
周天钰咯咯笑起來,蜷着身子滾到一邊。應歌鳳起身,撲上去抱住他。
兩人互相看着,摟着,又吻在一起。
應歌鳳小心翼翼地托着周天钰的後腦勺,親也溫柔。他啄吻着周天钰的臉頰,說道:“明兒還得去醫院,早些睡,可别鬧了!”
周天钰點點頭,嘴上答應得好,但一翻身,又賴着應歌鳳躺下了。
應歌鳳叫周天钰壓得牢牢的,胸膛頂着胸膛,兩陣心跳合在一起。
應歌鳳拍拍周天钰的屁股,喘着氣,他臉都紅熱:“你現在多重知不知道?快壓死我了!”
周天钰嘿嘿笑着,毛絨絨的腦袋蹭着應歌鳳的下巴,他偷偷親吻他的胸膛,悶聲道:“我不知道,這麼睡着舒服。”
“你是舒服了,我快被你壓死了!”應歌鳳拿他沒辦法,隻是笑着摸周天钰的腦袋。
周天钰擡起頭來,他吻了吻應歌鳳的嘴巴,說道:“我躺着腦袋疼,腦袋一疼我就又想起那天的事——”
“别說了!”應歌鳳牢牢抱住周天钰,他不敢再回想,也不願意再多提一句。
他抱着周天钰,他的小戲子已經長得相當精壯,分量沉甸甸,身體溫暖,這寒冷的冬天,他尤其貪戀他的懷抱。
“小钰,我都不敢想,要是沒了你,我——”應歌鳳欲言又止,他的話讓周天钰的吻堵住了。
周天钰輕輕地柔軟地親吻應歌鳳,他們手指扣着手指,掌心抵着掌心,汗液沾濕對方的肌膚,心跳如雷。
周天钰不知怎的,還是有些緊張,仿佛他正在初戀,永遠地第一次愛上應歌鳳。
他懵懵地睜眼,看着應歌鳳,他想,這是第幾次了,他愛上他的第幾次。
他記不清了,或許是千次,或許是萬次,他在反反複複地愛他,愛得每一次都嶄新,愛得每一次都意猶未盡。
應歌鳳瞧着周天钰粉紅的臉頰,他摸他的背,手指掠過他的腰,然後問道:“你要不要?”
周天钰一把攥住他的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