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歌鳳幹脆坐在周天钰大腿上,周天钰環住他的腰。兩人還沒親夠,三眼就到了,他等在門口,忍不住催促:“爺,咱們該上醫院拆線去了。”
周天钰想答應,卻被應歌鳳吻得發出唔一聲。身子一輕,讓他抱起來上了床。
應歌鳳才不管三眼那個狗崽子,抱着周天钰又親昵了好一會兒才松開手。
等他們收拾完出門,已經是下午。
外頭雪停,天清氣朗。看報紙說,日本發布了停戰協議,暫時将隊伍退到鳳凰山口,所以這陣子還算安甯。
應歌鳳心情不錯,他摟着小戲子上車,問三眼:“你這回又是待幾天?”
三眼道:“不走了,我跟司令說了,我回來守着爺。現在打仗,爺連槍都不會開,我——”
“行了行了,算你小子有良心。”應歌鳳打了個呵欠,他攏住眼想瞌睡一會兒,昨晚周天钰實在太兇,他現在累得很,腰酸腿軟屁股也疼。
周天钰靠在應歌鳳懷裡,小狗似的用腦袋蹭他的下巴,又嗅他頸窩的香氣。
應歌鳳被周天钰鬧醒了,低頭吻他,看着他,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他覺得他的小戲子可真漂亮,腦袋秃了還是漂亮,漂亮得絕無僅有,漂亮得舉世無雙。
應歌鳳抱着周天钰,直到醫院,下了車,他還是抱着他,周天钰有些不大好意思,一見着德國醫生就蹭地跳下來。
等線拆完又上過藥,應歌鳳貼着周天钰膩歪了一會兒才走。
三眼守在外頭,他覺着他的爺跟大爺也太親密了,親密得寸步不離,兩個人怎麼能好成這個樣子?
這時,周天钰拉着應歌鳳的手出來了,三眼跟在後頭。他挺直了脊背,目光直視前方,看見他的爺那一塊光秃秃的後腦,又看見迎面而來的,他從前伺候過的,辜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