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萬籁俱寂。雪花紛飛如羽,飄飄搖搖将一切淋白。
日頭漸漸淺淡下去。
梁曼把單湛的臉抹幹淨,又把他身上淋的雪抖了。
她找了處避風的地方,小心地将他拖去放好。
梁曼簡單收了收銅闆,又把兩截斷臂和刀收在一起,全捧到他懷裡。
看着單湛腳上被踩髒的襪子,梁曼想了想,又脫下靴子給他穿上了。她撕了塊衣服把自己光着的腳裹起來。
做完這一切,她終于松了口氣。
梁曼蹲在他身邊,輕輕撫上他的眼睛。梁曼小聲道:“大哥,你放心吧。我不會讓許大哥出事的。”
手拿開時,單湛已經閉上了眼。
他的嘴角微微翹着,好像在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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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血迹,一路磕磕絆絆地找到一處洞穴。
許卓坐在石頭上,緊鎖眉頭閉眼盤坐。他的額角上青筋暴起,明明是寒冬,身上卻到處都汗淋淋的濕了一片。
他的領口有許多處血迹。
聽到聲響,許卓慢慢睜開眼。
他見到梁曼,剛一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卻又是一小股鮮血溢出。
許卓咳嗽着抹了下嘴角,怒喝:“你給我出去!”
梁曼知道他此時一定恨極了自己。她小心地走近他,輕聲道:“許大哥,你再這麼吐血會死的…”
她的手剛要觸到他,他忙倉皇地站起躲過。可緊接着又失去平衡,歪歪斜斜地跌坐在地上。
他狼狽地摔坐在地上,沖着她厲聲怒叱:“你走!給我走!”
許卓憤怒的聲音不斷在洞穴中回蕩。
梁曼閉上眼。
她開始摸索着解開衣領。
許卓不可置信地擡頭看她。梁曼沒有理會來自身前男人灼熱的目光,她好像沒有了一點羞恥心,就這麼站在男人面前對着他自顧自動作,很快腳邊就堆起一地衣裳。
她打了個哆嗦。
梁曼忍住寒意,一步步上前。許卓則狼狽地把臉撇過去不看她。
她俯身蹲下,将手放在了他的腿上。
許卓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緊閉雙眼,喉嚨不斷地上下蠕動。
梁曼将整個上半身都趴在他膝上。
許卓閉着眼,鼻尖的香味越來越近。
他能感受到膝蓋上擱了一對軟綿綿的東西。而什麼東西也不斷在大腿上遊移。
下一刻,她的手抓住了。
許卓猛地睜開眼,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幹什麼!”
面對他的怒火,她有些瑟縮,但還是沒有放開手。
她不敢擡頭看他。她低着頭邊用手指動作邊小聲嗫喏:“許大哥…我,我幫你…”
許卓應該閉上眼立刻把她推開的。但此時,他像着了魔一樣整個人都不受控制,他的腦子快要被沖動操控了。他喘息着,直直盯着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絲毫不記得非禮勿視的禮貌。
直到她進一步的動作,讓他的腦子完全混亂起來。
這樣一個乖巧可愛的姑娘。她明明看起來那麼乖巧,那麼美好。他曾經碰都不敢碰,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但她做的事卻是這樣下.賤,這樣的放.浪,這樣的不堪入目。
他知道,她會的這些全是别的男人教給她的。也不僅僅是白華淵,還有之前那個喬子晉,甚至可能還有更多,更多,有數不清的男人都教過她!
她不僅給他一人,也給他們都。不僅如此,她還和他們做過更多…他們在一起做過更多不堪入目的事!
他突然開始恨了起來。
他和單湛,就像那個跳梁小醜一樣。自以為地豁出命去救她,卻根本不知道她完全是對白華淵一往情深,情根深種!
她根本就是愛他。她愛的死去活來!愛的癡心一片!愛的想要為他付出一切…愛的甚至都願意替他去死!
——她根本就是心甘情願地被他玩弄!她是自願為那個男人獻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