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你竟然…長胡子了!”
雲淩怔了一下。他慢慢撫上自己臉頰的胡茬,遲疑地點點頭:“…嗯。”
如往常一樣。今早起來兩人打完坐後,梁曼就在旁念口号,看掌門乖乖地盤坐在那裡做眼保健操。
這是她在古代發揚傳承眼保健操的第二個學生了。
主要還是因為她确實不會治眼睛,所以隻好死馬當活馬醫,天天讓掌門保健保健眼睛試一試。
但剛剛梁曼卻驚奇地發現,峰花竟然長胡子了!當然男的确實該長胡子哈…可峰花一長胡子,就好像那個大衛雕像有腋毛了一樣,雖然很正常但總覺得哪裡很怪。
不過大衛雖然沒腋毛可他好像有那啥啥的毛…
在此之前,梁曼還從沒見過他刮胡子呢。不知是不是太初峰太冷了毛不愛長,印象裡她連掌門冒胡茬的樣子都沒見過。
記得以前,大哥一天不刮下巴就冒青色,三天不刮就是野人。但掌門好像真沒有過。也許他自己背地裡偷偷刮很勤吧。
梁曼在繼承來的暗器庫裡翻了翻,比出一把最鋒利的小刀:“掌門自己可以嗎?”
雲淩應了一聲。
他抓着刀,為了尋找下手的最佳方位嘗試了許多握刀姿勢。
雲淩摸索着将刀摁在臉上。然後嚓——
臉上出現一道血痕。
峰花并不氣餒。他又換了個方向下刀試圖把自己的嘴唇割掉。
梁曼實在看不下去了。她還以為男的剃胡子都和她爸一樣閉着眼睛都熟門熟路的呢。
最後還是她給摁住下巴,嘴裡念着“不要動噢一動鼻子就沒了”,一點點給他剃幹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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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陽不錯。這處的小溪深度剛好。
梁曼試了下水,感覺眼下的溫度還可以。走了好幾天渾身灰頭土臉的,趁這個機會仔細梳洗梳洗。
幫掌門脫衣服的時候,梁曼順帶為他檢查下傷勢。
的虧是年輕力壯。對方身上的傷基本都愈合得差不多了,隻剩頭上那道最深的将将結痂。幸好這裡沒感染,不然就得把頭發剃了變成秃瓢峰花。
順便,梁曼又趁機捏了捏肌肉感受下。嗯,峰花這個身材還是可以的。就算以後實在過不下去了,也還有資本去當當小白臉賣賣肉。
掌門非常大方。雲淩站直身體敞開胳膊随便她摸,臉上平平靜靜的任何異樣都沒有,甚至嘴裡吭也不吭一聲。他這樣倒搞得梁曼良心難安起來。
雖然對方對她一點防備也沒有,但她還是給他留了條褲子下水。畢竟摸兩下胸肌也就罷了,自己又不是真變态。
等他自己摸索着洗完,梁曼把他從河裡撈起來。因為沒有毛巾,梁曼将雲淩放置在一邊石頭上,讓他自己曬曬太陽攤開晾幹。
反正掌門看不見,梁曼也不跟他客氣。她自己脫得赤條條撲入水中,舒舒服服的享受起來。
風一拂過,林子裡嘩啦嘩啦窸窣直響。梁曼邊洗澡邊曬太陽,渾身上下都放松許多。
比起雲淩身上那一堆可怖的擦傷撞傷,她就輕了許多。梁曼身上的基本隻是些淤青。除了背上兩處撞得狠的,其他傷口目前已經淺淡的快看不見了。
這裡的生态環境很好,物種也非常豐富。他們在路上碰見的小鹿看到人也不避不閃,估計是真沒見過人類。另外,這幾天兩人也沒碰上什麼猛獸。她最擔心的熊啊狼啊什麼的,都沒發現蹤迹。
總體來說,一路還是很平安的。除了在地上睡覺有點硬的不舒服外,這幾天的荒野生活梁曼過得還算可以。
雲淩忽然在旁開口:“寶寶金水是何物?”
梁曼卡了一下。
原來,剛剛她一邊洗澡一邊就情不自禁地唱起歌來。此時正好唱到:“洗呀洗呀洗澡澡,寶寶金水少不了…”她本來就是找不到調子的随便亂唱,沒想到一旁曬太陽的雲淩卻聽進去了。
這個該怎麼解釋呢…
梁曼撓撓頭,選擇了實話實說:“這是我們老家一種驅蚊止癢的藥水,專門做來給小孩子用的。”
雲淩坐在一旁側頭聽着。聽完後,他點一點頭:“原來如此。想來,這款藥水必定效用非凡。才會引得你家鄉的人專門為它編制歌謠,以求能永遠傳頌下去。”
“其實,也不是這樣…”梁曼又有些犯難了。她跟雲淩大體講了講,解釋了下這隻是一種營銷手段,而這首歌謠其實是被他們化用了而已。
她磕磕絆絆地一直說,也不知對方到底有沒有聽懂。但他确實像模像樣地坐在那裡,滿臉認真仔細。
講完後梁曼長出口氣。
她心裡納悶,峰花什麼時候對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東西開始感興趣了?之前,哪怕是她無聊時随口在他面前撕心裂肺地唱《香水有毒》他都決不會表現出任何疑惑或者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