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向離懵了一瞬。
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是好軟、好滑、好香…
到底什麼東西貼來身上。怎麼這般酥軟。
下一刻他清醒過來。
意識到那是什麼的同時,應向離腦袋轟然炸開。血液瞬間湧上頭頂和臉頰。他着了火似的一個蹦高倉皇後退。
少年不知所措地啞着嗓子:“…你、你…!”
你你你了老半天,他也愣是沒憋出一句完整的話。隻好假裝憤怒來掩蓋自己的無措,喝出了一句毫無威懾力的話語:“…你再過來就給我滾出去!…”
說完後,應向離才發覺自己的臉特别燙。面皮都好似快燒焦了。
這是因為剛才後背上那種酥若無骨的觸感還隐隐停在腦海。他卻控制不住地一直回想,甚至捎帶着回想起了那天的事。
越想,臉上越燙,卻停不下來。
他現在十分慶幸,自己很有先見之明的将燈火滅了,這樣對方就發現不了自己面上的窘迫。
但又忍不住順着往下想。要是剛才沒吹燈的話,他是不是就看見…
不不不。不能這樣想…!
應向離偷偷深喘口氣,穩住心神。
冷靜下來後才發現,自己頭上裹得衣裳好像掉了。但他遲疑着,不敢去撿。
黑暗裡他不敢有任何動作,他生怕摸到什麼不該摸的東西。
不過顯而易見的是,他的那句威脅根本毫無說服力,對方沒有絲毫害怕。
他聽見布料摩擦的聲音,似乎是她将衣裳撿起來了。她柔柔輕笑:“…左使大人,你躲我幹什麼。我隻是想幫您擦擦頭發。”
應向離很想質問,誰家擦頭發需要如此脫.光!但他根本來不及說。
因為此時,她又挨過來了。
.
應向離僵硬着身子,一動不動。
不是他不想躲。而是他已退無可退。
身體繃緊,他僵滞地坐在床邊。一邊肩膀緊貼石壁,很涼,很冰。另一邊的肩膀卻反常的很燙。
因為上面托舉着東西。
她跪坐在自己一側,耐心為自己擦拭頭發。溫熱細膩的肌膚總是不自覺地挨擠上來,所到之處總會激起一陣戰栗。
明明沒有燈,屋子裡也什麼都看不見。他卻仍死死閉着眼。
仿佛閉眼就能忽略掉那對東西蹭壓在肩膀肌肉上的絕妙滋味。
應向離覺得自己真是愚蠢透頂。…他剛才為什麼要脫掉上衣!
她一邊細細擦着頭發,一邊慢聲細語:“…左使大人,您這屋子也太冷清了。自己總一個人睡,您不寂寞麼。”
對方甫一張口,便是一陣幽幽的甜膩香氣撲面而來。應向離不自覺深吸口氣,将她身上所有味道吸進肺裡。
意識到這樣不對,他又慌促地屏住鼻息。仿佛在此時,過度呼吸也是一種逾矩。
擦完頭發。她終于停下來。
女人輕輕湊在他耳邊,道:“…我覺得,您房裡缺一個伺候的人。”
語畢。應向離還沒來得及反應,她竟緩緩趴下,吐舌舔上自己脖頸!
神經本就繃得不能再緊,他此時與一隻驚弓之鳥沒什麼兩樣。應向離根本可以說是反應過度到有些劇烈乃至于激烈了:“…你幹什麼!!”
她細細含吻了他的喉結一陣,才軟軟吐出幾個字:“…濕了。我給您舔幹。”
少年高仰着下巴,直愣愣讓她舔。他稍微有些混亂了,他的腦子亂成一片。
一會兒想。
哪裡濕了,什麼東西濕?…她話裡話外是在暗示自己什麼濕了…?
一會兒又想,濕了也不需要用舌頭舔!…她還要舔哪裡,她還會舔哪裡…
舔、舔…
…不不不不、不行!
她終于放過了少年因為緊張而不斷上下蠕動的喉結。溫軟的小舌順着他的鎖骨,一路滑到胸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