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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曼安穩地歪在椅上,臉頰還落上一瓣落花。他輕若一羽地落在她身旁。
他一落地,手掌便毫不猶豫地掐住那截脖頸。不過微一用力,手下便發出了咯吱咯吱的怪響。她的頭奇怪的倒去一邊。
因為大仇得報,他終于松了口氣。當即将她拎起來,丢去井裡。
對方從頭到尾都一言不發。她乖巧地順着井壁滑去,像一片花瓣一樣,輕飄飄從空中落下。
——沙沙,她掉進水裡了。
雲淩探頭看看,她躺在井底安安靜靜。他看着她冷笑,心想,這就是你戲耍我的代價…
直到一陣惱人的風吹來,将許多葉子落花拂來自己面上。雲淩不自禁打了個噴嚏。待再睜眼,一切卻全不對了。
面前她依舊安穩地睡,落花也依舊簌簌地飛。沒有井底,沒有水,沒有屍體。雲淩困惑地發現,她一直都歪在椅子上安睡,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分毫。
唯一變化的是,他的掌心莫名出現了一瓣花。好像就是之前落在她臉頰上的那片。
雲淩茫然了許久。
他終于恍悟,原來剛才的一切全是他的幻想。
…原來他隻是捏着花瓣,一動不動地看着她的睡顔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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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之時,她恰好醒來。
梁曼一見他就十分驚喜。一連串地問他去哪逛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他還在茫然。她拉他過去,将夥房角落一口泡在涼水裡的甕拿出來。
她一邊從裡往外夾蛋糕,一邊絮絮叨叨地說。掌門這幾日怎麼不來吃?那日達庫在夥房休息,她不太舍得給他。但又不好讓孩子那樣幹看着。所以就偷偷全存在甕裡了。
用井水泡着,還能保存更久。
夾着夾着她忽然叫了一聲。梁曼懊惱地拍桌,糟了,還是有兩個長綠毛了。
雲淩隻是怔怔地聽,心裡更加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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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上,她睡下了。雲淩一直安靜地坐在旁邊。
他突然将她叫醒了,說:“我想吃雞蛋糕。”
梁曼困得睜不開眼。但還是興緻勃勃地應了,她翻身下床去做。
花了好長時間,她蒸好一個。雲淩說還想要。
他一連讓她蒸了三個。等全做好的時候,天又快亮了。
雲淩看見她手都搖酸了,人已經困得不行。他看見她偷偷躲在手心裡小口小口地打哈欠不給他看見。然後又高高興興地轉頭問他,還要嗎?雲淩這才說,不用了。
他靜靜地吃。她坐在門檻上,手托腮幫子嘿嘿笑着歪頭看他吃。但等他再一次轉頭,她就已經倚着門框睡着了。
他看見她睡得很熟很香。
就在此時,他的心口迸發出一種人生從未有過的明澈喜悅。
心跳急促地快要死了,可偏偏又無比雀躍。就像一口氣吃掉了十塊蛋糕一樣甜又滿足。
他渾身莫名地悸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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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淩走過去,情不自禁探指在她溫熱的脖頸上摸索。
她的命門全部不設防地暴露在自己眼下。他輕而易舉就捏住那根鼓動最熱切的地方。
這裡是她的死穴,隻要稍一使力,她便當即斃命。
骨節分明的手指覆在這處輕輕按捏。接着,又順着脖頸慢慢滑下。
最後,他從後完整地擁住她,讓她整個人都陷入自己懷裡。
他将臉埋在她側頸上輕輕含吮。叼起一點皮膚,含在牙齒中間來回地磨。
雲淩想,還好你沒把我的蛋糕送人。不然我就把你吃了。
哼。
這次就先原諒你。
一松嘴,她的側頸上留下道淺淺的印記。他舔了舔這處泛紅的皮膚,又用下巴蹭蹭頸窩。
他埋在她的頸窩裡,終于心滿意足地長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