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雲清岚不由得面紅，他真是喜歡做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多謝師尊。弟子在此處百般無聊，還是師尊對我最好了，送我最喜歡吃的東西，以後還能常來嗎？”蕭燼松開了他的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有些意猶未盡。
“過段時間再說吧，事情……”雲清岚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和他獨處，本能的覺得太危險了，站了起來就要走。
“師尊！”蕭燼眼疾手快地從背後環住雲清岚，腦袋擱在他的頸窩裡，呼出來的氣息都是剛才吃下的桂花香。
“做、做什麼？！”雲清岚這一刻非常後悔來這裡，雙手急忙拉開他的手，沒想到他的力氣竟然這麼大。
“弟子還沒說完呢，師尊這就要走了？”說完，蕭燼歎了口氣，灼熱的呼吸都噴到雲清岚臉上，忽然聽到某人聲音突然變得好失落，“弟子害怕師尊這一走，就再也見不到師尊了。”
“說什麼胡話，”他們又不是在上演什麼生離死别，雲清岚在心裡默默歎氣，他好像從來都沒好好了解過蕭燼的内心，他每次都說他不要他，他何時不要他了，是因為他該死的預言嗎？蕭燼莫非也知道自己的未來？雲清岚醍醐灌頂，似乎他從來沒往這個方向想過，他一直都以為那是他的心魔幻境，害怕蕭燼變成被真正的天魔，才會一遍遍的，這麼一想，他小時候做的那些噩夢……
似乎一切都能串通起來。
“蕭燼，你是不是知道……”雲清岚扭過頭來，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看着蕭燼，撫摸上他的臉，在他閉關醒來，他從十歲的少年突然長大成一個青年，都沒好好談過關于他的事情，似乎他自己一個人在一夜之間就長大了。
眼前的青年，黑發被銀鍊高高束成馬尾，發尾垂落時如墨色瀑布傾瀉而下。晨光掠過他眉弓，刀削般的下颌線繃緊成凜冽的弧度，那雙犀利的眼睛微微上挑，眸光比劍鋒更利，偏生睫毛濃密得能在眼睑投下暗影，高挺的鼻梁下是一抹嘴唇，此刻抿成一線，将唇珠壓出幾分克制的欲色，玄色勁裝裹着緊實胸肌，衣襟被飽滿肌理撐出流暢的褶皺，腰封勒出的凹陷随着呼吸起伏，布料下贲張的背肌在轉身時拉出山巒般的陰影。
“知道什麼，”蕭燼見師尊如此看着自己入神，心情大好，手拉着他用臉蹭了蹭。
“那個……”真的能說嗎？洩露天機會不會遭天譴？又或者是他想太多，說出來更讓蕭燼内心受挫，不過，他是在幹嘛，蕭燼的手忽然不安分起來，摟着他的腰和他貼近幾分。
“為師有一件事要問你，你要如實回答。”雲清岚扒拉着他的手，一手抵在兩人之間，這種姿勢好奇怪，更奇怪的是，他居然不反抗，反而覺得，心裡頓時升起一個疑問，他是不是喜歡——
喜歡？感覺腦中轟地一下炸響，也不是不可能，隻是，他内心動搖着，既害怕又尴尬地不敢去确認，可是一旦看向蕭燼的眼神，他總是這樣的眼神與他對視，就像是現在一樣……
“師尊，你要問什麼，”蕭燼享受着和雲清岚近距離的接觸，但目前也隻到這兒，生怕動作太大，把師尊吓走了，聲音不由的放溫柔了一些。
“你是不是喜、喜歡我？”雲清岚從未覺得這句話有這麼難發音，喉嚨好像被人捏住了一般，聲音悶悶地，問完後，心髒撲通地跳的飛快，視線不由地看着對方的眼睛，對方一臉震驚。
真是腦子一熱，這種話都能說出來，他不是想問這個來着，看來他連師尊都不想當了是吧，雲清岚抿了抿唇角，别過臉立即轉身，好丢臉，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身體一固，雲清岚未能移動半分。
“喜歡，很喜歡很喜歡。”蕭燼含笑着望着他，嘴角微張。
哎？！！！不是幻聽。輪到雲清岚一臉震驚，大腦直接宕機，下一秒蕭燼的唇卻悄然落在他的唇上，捧起他的臉，一下下的輕啄着。
雲清岚呼吸有些不暢，他不過是想問問，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事情的發展好像不太對。
而蕭燼一步步将雲清岚逼至角落，劍繭粗粝的拇指碾過那抹淡色唇瓣：“師尊也是喜歡我的吧……”
雲清岚後腰抵着牆壁，他本該推開這逾矩的孽徒，卻在蕭燼低頭時嗅到一股危險的氣味——
“我……”想反駁的字眼被碾碎在相貼的唇齒間。蕭燼的吻像他練劍時的風格，初時克制地輕啄，待撬開牙關便成了疾風驟雨。雲清岚攥着少年後襟的手漸漸松了力道，指尖陷入飽滿的背肌，驚覺玄衣下那具身軀已褪去青澀。
“啾——”
“啾！”雙唇交疊間，蕭燼将人抱得更緊，舌尖卷走師尊喉間溢出的悶哼，眼神有些迷離，呢喃着，“師尊……”
“你在想什麼，專心點……”蕭燼大手托着雲清岚的後腦勺，壓着兩人的距離又近了幾分，輕咬着他的雙唇，舌頭也伸了進來，擠壓裡面的空間。
快要不能呼吸了，他們這樣真的可以嗎？他們可是師徒關系，有着不可跨越的身份，可是，可是——
雲清岚腦袋昏沉沉地，好半晌才得以喘一口氣，“嗬”，又被蕭燼濕熱的雙唇交纏住，自己也無意識地配合他的動作，還環抱住對方的脖頸，加深了兩人的接吻，炙熱的呼吸和喘息無法讓他理性思考。
不該是這樣的。他真的可以接受和男人在一起嗎，可是他的吻他并不讨厭，相反還挺享受的。
“呃，啊！”身子忽然變得軟綿綿的，雲清岚險些站不穩，突然被一隻滾燙的手扶住了他的腰，隻見蕭燼的手順着衣襟探進來，捏住了某個部位，驚得雲清岚清醒了幾分。
“不，不可以。”雲清岚驚恐，一掌靈力推開蕭燼，蕭燼也沒想到他用上了靈力，正在錯愕，但雲清岚更驚訝，自己身體好像，慌亂中飛出了石室。
石門發出重重地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