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弦看着手機裡,圍着浴巾的男人費盡心思地勾引她,咬牙切齒。
看得着吃不着的感覺真讓人空虛。
黎初弦鎖上手機屏幕,從旁邊的長桌上拿過一杯冰水,一口氣喝完降火。
堂妹黎煦從身後經過,皺了皺眉,“月姐姐大半夜不要喝冰水,對身體不好。”
她心裡默默歎氣,黎煦今年十八歲,在蘇黎世讀書,人生主旨就是養生,身為年輕人不熬夜早睡早起,就連果汁她都說高糖,建議大家一起喝苦瓜汁。
黎初弦在黎家最怕的就是她,主要是不想跟她一起養生。
端着保溫杯的黎煦說:“那邊在煮水果茶我給你倒一杯過來?”
黎初弦連忙拒絕,“不用了,喝了一杯水飽了。”
黎煦點頭,“下次不要晚上喝冰水,對脾髒不好。”說完,沒等黎初弦應答,她就自顧自去加入狼人殺的局了。
獨留黎初弦在原地無語,都怪陸岑。
老太太生日的家宴淩晨4點才結束,玩得盡興的大家飛快散場,回去洗漱睡覺。因為明天下午還有老太太對外的生日宴。
黎初弦回到房間洗澡,手機充電的時候看到一條未讀信息。
【陸岑:晚安,下午見。】
見什麼?
黎初弦一臉莫名,還是回了一條信息。
【黎初弦:我記得沒請你和陸氏啊。】
陸岑沒再回消息。
老太太的生日宴在老太太名下的私人山莊舉辦,山莊在城北荔山。
下午六點開始,各式各樣的名車陸續駛進荔山山莊。港城盡數名流到齊為老太太賀壽,貴價禮物流水一樣送進來。
一樓大廳燈火通明,保加利空運過來的紅玫瑰布滿整個庭院,庭院中香槟塔在璀璨的燈光中熠然生輝。
黎家人都在招呼客人。
身為現任黎氏集團的總裁,黎初弦更是脫不開身,應酬着各界商賈。
花園裡,衣香鬓影,酒杯相碰,聊着趣事。
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小聲地說:“顧微和陸岑到了。”
黎初弦擡眸往門口看去。
矜貴的男人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在這場嘈雜熱鬧的宴會中顯得冷冽又孤獨。金絲邊眼鏡遮蓋了他眼中的冰冷,斯文爾雅。
他右手挽着一個貌美女士,左手上拿着一個長木盒,款款而來。
暗紫色領結跟黎初弦今日的暗紫色長裙相襯得好像情侶裝。
黎初弦冷笑,這條裙子是她在米蘭一家手工禮服店定做的,送回港城那天陸岑恰好讓她去酒店,她就提着裙子一起去了,當時狗男人風輕雲淡地問她是什麼?
她随口說了句老太太生日宴穿的裙子。
他沒說什麼她也沒放在心上。
結果今天他帶了一條跟她禮裙同色系的領帶,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們有關系是嗎?
雖然想暴打狗男人,但是黎初弦身為東道主,還是要笑臉相迎。
“微微姐、陸總。”
失策了,黎氏老太太的生日宴沒有請陸氏,忘了顧微是二伯母是閨中密友,黎家不請陸氏,但是二伯母會請顧微,就是沒想到陸岑會跟着顧微過來。
“好久不見啊初弦。”顧微親切地笑着。
顧微就是陸岑那個做時尚雜志的小姨,她舉辦的慈善拍賣會,黎初弦也去過不少次,也是熟人了。
黎初弦誇贊道:“微微姐,越來越年輕漂亮了。”
顧微驚喜道:“真的嗎?不枉我特意飛一趟韓國。”
“微微姐天生麗質。”
惹得顧微開心大笑。
黎初弦看向陸岑,語氣冷淡了下來,她綻起了一個客氣的笑:“陸總這麼忙也抽空前來,蓬荜生輝啊。”
陸岑聲音清洌,好像冬天的冷泉:“得知黎老夫人大壽,不請自來送賀禮。”
“陸總客氣了。”
陸岑回以微笑:“不客氣。”
顧微知道他們兩個不對付已久,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陸岑主動說跟她一起過來參加黎老夫人的生日宴,還是給他解釋:“阿岑今天剛好沒事,我就讓他送我過來了。”
黎初弦微笑點頭,轉移話題,“老太太在大廳裡,我帶你們過去。”
大廳正中央吊着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吊燈下擺着一架施坦威Noe三角鋼琴。
愛爾蘭請來的鋼琴師在彈奏。
大廳裡的人比花園還多,三三兩兩聚着聊天,大多數還是圍着老太太和黎初弦的父親黎勐。
“嫲嫲,微微姐和陸總來了。”
老太太一身明黃色的旗袍,一套帝皇綠翡翠首飾,排面十足。
老太太跟他們點頭打招呼,“阿微和陸總來了。”
顧微和二伯母林婉容關系好,經常約在家裡打麻将,跟老太太也很熟悉。
她喊陸岑陸總就很明顯的親疏有别了。
顧微拿出禮盒,“生日快樂Paisley,我親自設計的旗袍,保證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