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顧微的“你少來,所以到底是誰啊?”的死亡提問中挂斷了電話。
因為财經雜志的出錯,黎初弦提早回了公司處理完今日的工作。
之前23号地塊的原因,黎初弦把工作重心放回藍海灣半島項目,周末也加班忙了半個月,今天才空出時間和陸岑約了頓晚飯。
下午五點鐘,太陽還沒西移,她拎起包包就走。
總裁辦的員工們敲鍵盤的手沒停,餘光看着走進專屬電梯的黎總,心想加班了半個月終于可以正常下班了,喜大普奔!
敲鍵盤的手都快樂不少。
電梯裡,早退的黎總裁發信息給飯搭子。
【黎初弦:去哪裡吃飯來着?】
【陸岑:半島遊艇會。】
【黎初弦:不,會被人看見。】
她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半島遊艇會最近很熱鬧,周家次子近日回國,天天和一群二世祖拉了一堆小明星、嫩模在遊艇會開趴,連上七日娛樂版頭條,黎初弦在公司茶水間都聽了不少八卦。
這個時間段,正是party開始,豪車美女應該塞滿遊艇會門口了,嗯,娛樂雜志的狗仔也塞滿門口的樹枝上了。
她可不想一起跟着上頭條,而且,和陸岑一起上頭條她就直接不用回黎家了。
逐出族譜不帶猶豫的。
【陸岑:你直接到遊艇會碼頭,我讓人清場了。】
落日黃昏,海平線上巨大的夕陽緩緩下墜。
漫天霞光,稀薄的雲層染上橘粉色。
一身黑衣的男人靠在車門玩着手裡的鐵皮薄荷糖。
沿着海邊的環島路上,紫色蘭博基尼毒藥轟鳴而至,車門推開,纖細的長腿踩下地。
陸岑挑了挑眉,“自己開車來?”
墨鏡推到發頂,黎初弦關上車門,“不然呢?你會所門口一堆狗仔。”
她坐平時出行的商務車不就等于告訴全世界,黎總狗狗祟祟去了陸氏的遊艇會?娛記看圖編一個故事,她就要回黎家到處解釋了。
所以她特意開了一台剛送回港還沒開過的跑車,混在一衆二世祖的豪車裡神不知鬼不覺,她心裡給自己點個贊。
陸岑低頭笑了笑,把手裡的薄荷糖抛給她,“荔枝味的,你鐘愛的品牌。”
黎初弦接過薄荷糖,歪頭看向他。
純黑色的阿斯頓馬丁靠着堤壩石欄停着,陸岑倚在門上,沒戴他的金絲眼鏡,純黑的襯衣随意挽到手臂,胸前的扣子解開了兩個,露出若隐若現的胸肌。
夕陽在他身後西墜,他的短發染上了橘金色的光。
男人平日的冷漠疏離褪卻,他似笑非笑看着她的眸光深邃如同旋渦,讓人沉溺其中無法呼救,無端産生他深愛她的錯覺。
這樣風流肆意的陸岑,也很讓人心動。
風吹起她的長卷發,黎初弦用手别在耳後,按住心跳悸動,她說:“你這車不錯,跑一圈?”
落日餘晖,半島的海邊大道上,兩台跑車沿着海岸線極速行駛。
海面逐漸深邃幽暗,海風吹過,黑色和紫色車身并排消失在道路盡頭。
唯剩路兩旁高大的棕榈樹伫立。
海平線掩下最後一縷夕陽,海浪起伏拍打海堤。
碼頭上快艇停靠。
用發簪盤着長發的黎初弦一頓,不解:“出海?”
陸岑率先上船,“嗯。”
黎初弦:“不是吃晚餐?”
陸岑指了指快艇上的漁具和爐子,“釣到什麼吃什麼。”
“釣不到呢?”
“有一袋面包。”
黎初弦:……
“陸總,”黎初弦微笑着看向他,“陪你海釣那是另外的事情。”
今晚的重點是吃飯,不應該是陪他。
手臂攬上她的纖腰貼上他緊實的腰腹上,風吹過她的長發,手指撩過發絲别回耳後,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問:“那黎總怎麼才答應陪我出海呢?”
海浪聲和他低沉的嗓音交織,像悅耳的琴音。
她踮起腳在他耳邊回應:“陸總應該提早預約的,而不是先斬後奏。”
男人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我們五分鐘後再出發,現在跟黎總預約可以嗎?”
“如果我拒絕呢?”
攬在她腰間的手臂收緊,他單手抱着她的腰走下快艇。
快艇在海水中用力搖晃,黎初弦下意識地抱着他的脖子。
“陸岑!”
“黎總想吃晚餐而已,會喂飽你的。”
黎初弦:?
不是,他在說哪種喂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