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誰把耳環遺留在陸總的私人遊艇上呢?
她諷刺地笑了笑。
【黎初弦:你記得很清楚,确實不是我的,所以陸總可以想想是哪個女伴留下來的?】
準備去開會的陸岑看着黎初弦回過來的短信眯了眯眼。
他把圖片發給路川,“幫我去調遊艇監控看看誰戴着這個珍珠上過遊艇。”
跟在他身旁的路川應是,看了一眼陸岑的神色,心道:完了好像是大事。
陸岑會議結束,路川已經找到人了,松了一口保住了年終獎的氣。
路川一路跟着陸岑回到辦公室,關上門後不等陸岑問,馬上說:“是那位紀小姐的。”
“誰?”陸岑毫無印象,那就是不相幹的人了。
“紀舒月,就是上次海沙島跟着我們回港的那個小明星。”路川打開平闆,是一張走下遊艇的監控截圖,圖裡的紀舒月隻有一邊耳朵戴着耳環,另一邊是空的。
不知道有心還是無意,反正這顆珍珠耳環就遺落在了遊艇上。
“打掃衛生的服務員和上級主管都炒了。”
“好。”路川點頭應是。
上次遺落的耳飾這次打掃衛生才發現,那就是上次敷衍了事。遊艇會工作清閑高薪,還能偷懶,太活該了。
“那這珍珠耳環?”路川不敢私自處理,虛心求問。
“物歸原主。”
陸岑不關心這顆珍珠怎麼處理,他不知道該怎麼跟黎初弦解釋。
說他隻是順手載了别人一程?
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
陸岑自嘲一笑,難得一次的多管閑事,惹來誤會。
除了黎初弦,他根本沒想起還有女人上過他的遊艇。
還以為是她的。
路川去查監控,當然看到昨天陸總抱着黎總下遊艇,他也猜到黎總可能誤會了。
不然陸總不會興師動衆讓查監控還把人解雇了。
但是他不好說什麼,隻能心裡在罵一句打掃衛生的服務員,然後讓遊艇會那邊加強員工管理。
“所以,那個狗男人沒有給你解釋?”電話那頭,應芷罵罵咧咧。
“我有什麼立場讓他解釋?”黎初弦盤腿坐在公寓落地窗的地毯上,手裡捏着抱枕,“而且我追着要一個解釋不就顯得我很在意嗎?”
這段關系了誰在意誰就輸了。
“狗男人不會主動解釋嗎?氣死我了。”應芷義憤填膺,越說越生氣,“你說你,這麼有錢養一堆小奶狗不好嗎?又帥又嫩還會喊你姐姐,不穿衣服做飯多帶感啊!”
“吃不消。”黎初弦看着落地窗上倒影的自己,卸妝後卧蠶下方明顯帶着青。
一堆小奶狗吃不消啊。
電話那頭的應芷一臉問号,“陸總,這、這麼行?”
黎初弦歎氣。
-
陲城的初冬一片金黃。
黎初弦出現在機場大廳的時候,看到意向合作公司的老總帶着一堆人拿着鮮花在列隊歡迎。
路人紛紛讨論是不是哪個明星有行程,都停在大廳駐足觀望。
一時之間萬人空巷。
黎初弦不滿地掃了一眼,拿出墨鏡戴上,順着人流繞過列隊的鮮花隊伍,走出了機場大廳。
項目組的負責人和助理開了一輛租來的大衆,停在接機車位上。
助理眼尖,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黎初弦。
淺色的羊絨大衣,銀色閃粉高跟鞋,拉着一個奶白色行李箱,在擁擠人流中走出一副T台的感覺。
負責人眯了眯眼睛,誇贊:“你眼神真好。”
助理嘿嘿一笑,“黎總氣質太獨特了。”
負責人和助理連忙下車接過行李。
黎初弦坐上車的第一句是,“這個意向合作公司pass掉。”
“好的黎總。”負責人應和。
他們出發的時候,開車的助理還覺得奇怪,問道:“合作公司不是派人去接了麼?”
為什麼他們還要去?
負責人嘴角抽搐,看着合作公司出發的中巴隐隐不安。
事實證明他的不安是有緣由的,黎總果然不喜歡這種土豪做派。
助理現在好像知道了,不愧是管理層,就是比她這種普通牛馬多吃幾年的鹽。
機場離項目組落腳的陽陵古城三個半小時車程。
黎初弦因為工作原因晚來了一周,項目組的考察工作基本結束了。
負責人在車上給她做彙報。
她認真聽着,偶爾問一句。
總結下來是這個寨子風景确實不錯,主要問題還是路不好,要修路。
初步做了成本預算,ROI(投資回報率)和投資回收期在集團項目裡算中等,但由于有本地政府的扶持和本土企業的投資,投入也不太大。
三個小時後下高速,走了半小多時的小路才到陽陵古城。
項目負責人把車停在古城裡唯一一家飯店門前,說項目組的所有成員都在包間等着給她接風洗塵了。
黎初弦走在前面,負責人和助理跟在身後,高跟鞋踩上飯店門前的台階,熟悉的私人訂制雪松香撲面而來。
她擡頭,和剛走出飯店門口的陸岑四目相對。
詫異他為什麼在這裡,眼底卻平靜無波。
她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像陌生人一般,兩人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