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裴程。”女人再一次在檢票口催促。

他想不管不顧地跑回城北詢問道腳步頓住，低頭轉身，沉默地跟上母親的步伐。

“裴程，一路順風。”

多年的好友最終軟了口氣，離别的話語不再是怨恨别離。

…

思緒重新回到現在，救護車響着警鈴逐漸遠去，手機上的消息依然無人回應。

站在窗前，握緊鏽迹斑斑圍欄的手越發用力，直到他的餘光瞥見那張精心保存了三年的紙團。

看見“叛徒”兩個字被歲月浸染到模糊不清。

裴程的喉嚨發痛，瞪大的雙眼到了極限，争先恐後地落下眼淚來。

他明明好不容易才讓林長赢開心起來；

他們明明半個小時前還在聊天；

明明，明明…

明明才約定了要一起離開成縣。

“林長赢，這次你才是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