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族擅于計算财富,看重明明白白的利益,既然自己是秤砣上的籌碼當然也要看清自己的價值。
他認為即使是為人善良的緒晶,也沒有必要花太多的心思在一個奴隸身上。
吉奧知道自己能回饋什麼給他的主人了。
他的上半身從塗藥開始就已經沒有衣物的遮擋了,坦露着鎖骨以下的大面積胸膛和壁壘分明的腹肌,猙獰的傷疤遍布在密色的光澤不讓人覺得可怕,反倒更添風情。
長期勞動的手指骨節粗壯,青筋在活動間凸顯,幾個瞬間就輕而易舉地解開了盆骨上的結繩,失去束縛的褲腰松松垮垮地斜着懸着,紮實粗犷的體型盡數在山丘陰影之間,隻等緒晶一聲令下就會把深幽且勃發的山巒也展現出來。
“如果您需要,我也可以服侍您。”
那天在艾祀房門前聽見的宛如歎喟的聲音猶如在耳邊,火熱又直白的對話。
散開的結繩和□□更開闊的視野沖擊讓緒晶一下回不了神,就這麼愣了愣,彷佛變成了結巴:“不...我不用......”
純情的臉蛋騰地一下轉粉再轉紅。
除了擺手他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眼睛看似還盯着吉奧,實際卻早已經渙散地不知道飄去哪了。
“穿......你..你脫...不......綁好......”平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靈巧舌頭驟然打起了架。
突然大飽眼福的緒晶壓根搞不清楚狀況,怎麼吉奧就會把他的想法理解成這樣呢。
直到他捂着臉背對着□□盛宴,才緩過來:“快點穿好!把上衣也給我穿上!”
臉燙的溫度感染到手心,他現在急需艾祀的冰咖啡降溫,相當懷念冰塊在齒間喀嚓咔嚓嚼着的涼爽口感。
緒晶很想就這麼一走了之,可是把一個下定決心獻身的人赤裸裸地留在這又太像一個負心人了。
他慢悠悠地把腦袋試探着轉回去,吉奧悉悉索索地把衣服都穿上了。吉奧的手明明規矩地放在兩側,卻讓緒晶看出了一點對方有随時再次解開繩結的意味。
步入社會慘遭生活毒打磨砺過的小少爺除了學會主動認錯,也知道領會了如何遷就和照顧旁人,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意妄為又不用承擔後果的小少爺了。
吉奧眼底袒露赤誠,緒晶終于敢和衣着整齊的他對上了目光:“别想那麼多了,你需要做的隻有我要求的那些。”
“我對你好隻是因為我想對你好。”吉奧聽見他說。
緒晶繼續老神在在地說:“真要說圖什麼的話,我倒是希望你飛在半空幫忙發傳單,那樣應該快多了,宣傳起來多省時省力啊。”說着說着緒晶自己也覺得是個好主意,期盼地在吉奧翅膀上溜了一圈。
“這下明白了吧!别...别再随便脫衣服了。”緒晶眼神躲閃,看着吉奧的手聽話地平穩放在兩側。
吉奧曲起的手指終于在一席話間攤平,“我明白了。”語氣是無比的臣服。
奴隸視線不錯開地描繪着主人的眼睛,盡管這是大不敬的。
如果說他從前是作為一個忠誠的奴仆去對待他的主人是他的使命。
他現在是作為吉奧,把全然的身與心毫無保留地去奉獻、取悅緒晶。
緒晶不知道這道擒獲着他的目光裡有什麼正在悄然轉變,他腦海裡此時形成了一個新的主意,雀躍得不行。
他一把拉住吉奧的手臂就要把人往外拖,躍躍欲試:“走走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
霎時咖啡廳裡同時響起了三道音色各異的聲線。
要被帶走的吉奧自然是其一,還有從廚房拐了出來的歐塔庫、恰好從二樓下來準備研究咖啡的艾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