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
祁稷合上書,心髒急速跳動,下一刻就要蹦出去了。
臉頰染上薄紅,襯得他白裡透紅,沖淡了他以往的強勢,反而有種無助感,看得向淺心癢癢的,以後有錢了,就包個這種類型的,太帶感了。
“到底是什麼啊”向淺太好奇了,能讓祁稷變了臉色的東西可不多,她伸手,卻拿了個空,祁稷将書收起來,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尴尬:“這本書出現的時間太巧合了,就像是有人成心給我拉仇恨,我回去仔細研究一下。”
“就診時間就要到了,我們快去吧。”溫嘉言急忙轉移話題,總算轉移了向淺的注意力。
江泉二院占地一百四十畝,裡面從兒童醫院,到門診樓,綜合樓,住院部,應有具有。
林醫生是神經内科有名的專家,每天能挂上号的病人有30多個,向淺他們排第十一。
祁稷:“按照規則,隻要主治醫生在你的病曆上寫着健康,就可以拿到回程車票出院。”
很簡單的流程,挂号、面診、取藥、吃藥、診斷、出院,7天的時間,足夠了。
牆上的鐘擺滴答滴答地走了兩圈,排着的隊伍卻沒有一點兒變化,依然擁擠又冗長,向淺百無聊賴地扣着牆皮:“按照時間推算,我們今天見不到林醫生。”
上午是林醫生的坐診時間,兩個小時過去了,才面診2個,他們排第十一,按時間怎麼也輪不到他們。
向淺無助地躺在椅子上,眼神沒有半點光彩:“看來隻能等下周了。”
祁稷:“不能等了,挂号卻不面診,會被列入失信人員名單一年,一年内隻要踏入醫院,就會被醫生護士追殺。”
江泉二院有職工4000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兩人淹死,到時候,别說找站點Boss探尋NPC出逃原因,能保證自己不被站點世界同化就很了不起了。
向淺:“按照這個速度推算,11點就會叫最後一個面診的病人,但我們前面還排着7個人呢。”
祁稷看了看時鐘,拿出自己腰間的刀,大步朝前走去,将排在他們前面的人一刀殺了,幹脆利落,連向淺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像一台機器,你設定好程序,他就會堅定不移地執行,強大,冷漠,毫不退縮。
眨眼間,他已經殺了3個人,其餘人見到血,紛紛叫嚷着逃離了這裡,隻有1個人還待在原地。
“你……你就是1号。”即便不拿出小說裡的照片,他也能一眼認出。
高志傑憤恨地盯着前方,抽出了自己的大刀:“就是你們害了我老婆。”
滔天的仇恨在他胸腔燃燒,化成無畏的勇氣促使他不斷向前,為自己的妻子報仇。
和其他人一樣,高志傑和妻子看到免費旅行四個大字就踏上了這輛列車,等上去後,才發覺上了賊船,好在有新人福利,他們去的第一個站點不算太難,很輕松就找到了回程車票,還拿到了道具,讓他們徹底脫貧。
就在他們暗自慶幸時,噩夢來臨了,他的老婆因為違反規則,徹底留在了第二個站點,于是,他就恨上了這輛列車,還有列車員,要不是他們,他和老婆一定還好好的。
在列車上,對列車員既畏懼又仇恨的乘客不在少數,所以祁稷變成乘客的消息傳出去後,不少乘客摩拳擦掌,想要報仇。
高志傑從前沒有見過1号,但聽列車廣播上播報過他的事迹。
以一人之力清理阻礙列車的怪物,保證了列車的平穩運行,還能将來自修仙界的Boss打回自己的站點,一拳頭就能殺死一隻大象,離譜又充滿英雄主義,像是他的哪個迷妹寫的。
高志傑看着眼前這個清瘦的男人,隻覺得列車上的播報都是下屬為了讨好領導亂編的,這麼瘦弱,别說大象了,抓隻雞都費勁。
“老婆,今天我就用列車員的血來為你祭奠。”高志傑提着長刀向祁稷砍去,所過之處,震動不止。
祁稷的佩刀是一把短刀,25厘米左右的樣子,做工精巧,刀身鋒利,握着的手感冰涼,像是玄鐵打磨而成的,即使對上比它重十倍,也大五倍的刀也毫不示弱。
兵器相接,迸發出一道火花,短刀竟然将長刀壓制住了,高志傑不敵,半跪在地上,眼看短刀壓着長刀朝他脖頸一寸寸靠近,他顫抖着身軀抵抗,朝後一扭頭,奔潰地喊道:“還不出手嗎,想想你們死去的親人,如今仇人近在眼前,還不動手。”
原來是排在其他診治醫生的乘客聽說有人抽刀殺人,猜測是1号,紛紛圍過來。
立志要為家人報仇的乘客見到1号列車員如此強悍,志氣已經短了半截,紛紛打起了退堂鼓,高志傑如此魁梧都要飲恨西北,他們去了也是多一具屍體而已。
“快到我面診了,我先走了。”
“你堅持住,我去喊其他乘客過來幫你。”
轉眼間,幾個乘客逃之夭夭,而他的刀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