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希拉爾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郁拂然都已經幫他準備好了,他還能有什麼。
再說了,因為希拉爾的出身受限,他從未有過什麼慣常訓練機甲的地方,全部都靠在光網上模拟罷了。
希拉爾說:“……沒什麼了,您已經準備的足夠妥善了,隻需要去我的寝室将我用的模拟器帶回來就可以了。”
郁拂然問:“鍊接光腦的模拟器嗎?”
希拉爾:“嗯。”
郁拂然:“可以,不過可能要等幾天,現在軍校已經封鎖了,我需要與那邊聯系一下,不過家裡有最新款的2077模拟器,你先湊合着用用?”
……
沉默,巨大的沉默。
最新款的2077模拟器,價值7896w星币。
希拉爾購買的破爛模拟器,價值4w星币。
哪怕心裡已經清楚的明白,格蘭登冕下真是一隻有錢到哪怕軍雌拼死了賺錢也比不上的雄蟲,希拉爾還是陷入了沉默,他說:“不需要這麼麻煩去與軍校聯系,我用家裡的模拟器就可以了。”
郁拂然輕蹙眉:“會不會用的不習慣?”
他對希拉爾自是無比了解,哪怕是方方面面的細節也記得格外的清楚,希拉爾所使用的模拟器他已經整整用了四年都不舍得換了,想來是已經習慣了。
希拉爾:“不會。”
如果會也隻會因為最新款2077太流暢了而感到不自然,哪怕是猶豫一秒鐘,都是對這個價格的不尊重。
他說得太快,又太幹脆,倒是讓郁拂然品出來一點什麼,羽毛似的觸感從郁拂然的心頭拂過。
郁拂然想,嗯,可能希拉爾沒有換掉那個模拟器的原因,并不是因為念舊,而是因為英勇果敢,犀利卓絕的希拉爾少校,是個财奴,并不舍得換掉。
那也怪不得希拉爾會選那個最貴的珠寶。
郁拂然莞爾:“不會就好。”
随後房間又恢複的寂靜,希拉爾原本覺得自己可能會不習慣,畢竟他從小就不愛跟蟲貼的很近。
卻沒想到,他很快就陷入了夢境。
在陷入長眠前,希拉爾百分之一百笃定的告訴自己。
今夜,絕對不許黏黏糊糊的蹭到郁拂然的懷中了。
昨日是偶爾,今天絕對不可以再做了。
·
郁拂然覺淺,又顧及着希拉爾第一天與他同床,怕希拉爾睡不着,就一直挂着心。
誰想希拉爾很快就進入了睡夢中,呼吸綿長而平穩,顯然不僅是睡着了,還睡得十分安穩。
郁拂然好笑想道,若希拉爾真是貓,怕是被人抱走了,都豪無所覺。
希拉爾睡着了,他也就沒那麼挂心了,迷迷蒙蒙的進入了睡夢中。
直到又一次被人抱住。
胸腹處被人用手緊緊的抱緊,原本系攏的睡衣領口大開,在睡覺時安安穩穩與他隔着老遠的希拉爾,此時黏黏糊糊的蹭在他的胸口,聲音沙啞的呢喃。
“……疼。”
白天郁拂然見希拉爾對着梅拉夫那麼氣勢洶洶,還以為希拉爾的傷好了大半,卻沒想到到了晚上還是這樣,還好醫生給的藥還放在床頭。
有了昨天晚上的經驗,這一次郁拂然撥開希拉爾灑落在他胸膛上的紅發,捏住希拉爾的唇,飛快的将藥丸抵了進去。
這一次進行的很順利,直到希拉爾皺起的眉舒展開來,郁拂然都沒有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隻是希拉爾還是黏郁拂然黏的很,趴在郁拂然的胸膛上不肯下來。
郁拂然什麼時候讓人這麼輕薄過。
他低下頭沒好氣的掐住希拉爾的臉:“……你知不知道,這放在我們那,你算是在勾引我?”
希拉爾睡得香甜,被郁拂然掐住了臉也不鬧。
欺負一個睡着的人也沒意思,郁拂然松開手,剛準備睡過去。
就看見希拉爾擡起頭。
窗外的月光灑落在他獵獵的紅發上,他明明還在睡夢中,卻仍然虔誠的——
在郁拂然近在咫尺的臉頰側落在了一個吻。
唇瓣的感覺一處即分。
希拉爾又窩回郁拂然的懷裡,不安分的蹭了蹭他的胸膛,黏糊糊的好似小貓似的。
郁拂然卻摸了摸被希拉爾親的地方,眯了下眼睛,卻到底沒有推開他。
——算了,就當是被貓親了一口吧。
翌日,希拉爾從睡夢中醒過來。
睜開雙眼,對上了郁拂然帶着笑意的碧綠色眼眸。
“希拉爾,早安。”
一大早就受到美顔暴擊的希拉爾遲鈍的眨了眨眼睛,有點沒反應過來昨天晚上他明明離郁拂然這麼遠,怎麼郁拂然現在離他這麼近。
近的他都可以感受到郁拂然溫熱的呼吸,以及——
希拉爾視線下移,發現自己的手正不安分的伸在郁拂然的浴袍裡面,毫不知廉恥的摁在郁拂然的胸膛上。
紅發金眸的美人霎時間紅了耳朵尖。
希拉爾抽出手,死死咬住牙:“……抱歉。”
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是都已經睡得很遠了嗎!怎麼又睡到格蘭登的懷裡了!
這樣他要怎麼跟格蘭登當朋友啊?!
睡他懷裡的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