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舒甩了甩魚杆,慢悠悠的:“大皇子這是想讓我死啊,我的命是不值錢,但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的,大皇子要布防圖有何用。”
内應低聲威脅:“照做便是,否則一月之期将至。你們身上的毒藥無藥可解,照樣是個死字。”
宋雲舒聞言冷笑一聲,真是她的脾氣太好,都讓他們以為自己是軟柿子。
她甩着魚竿,猛的抽到了内應身上,對方躲着,卻也躲不過她的魚竿,連續抽了四五下,她有些力竭,道:“大皇子也不敢這般威脅我,你又算什麼東西,去告訴他,事情我會辦到,但是要給我時間,否則免談。”
内應被抽的龇牙咧嘴的,這下也不敢讨價還價,連忙說是,有說:“小的這就如實回禀。”
宋雲舒翻了個白眼:“沒事别找我,嫌府裡的暗衛不夠多嗎?”
真敢想,偷軍事布防圖,大皇子是想造反嗎?
布防圖丢失,一旦查出來,便是株連九族掉腦袋的大事件。
她真想看看大皇子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這般重要的事情竟然就交給了她。
宋雲舒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對他呵斥:“打擾我釣魚,該罰,去外面跪半個時辰。”
内應不敢多說,老老實實去外面跪着了,實在是太疼了,不想再被甩起鞭子。
……
“将軍,不好了,接到線報,有人要打京都布防圖的主意!”夜一站在書房中,一臉的擔憂:“屬下已派人去打探更多的消息。”
“陛下年事已高,前幾日又突感風寒,纏綿病榻,幾位皇子孝心可嘉,都在床前伺候。”霍瑾寒細數當前的朝政局:“此時有人打布防圖的主意,本将軍一點都不意外。”
夜一聞言略感驚悚:“若是讓賊人得逞,那京都都将陷于危難之中!三子之争,風險萬分,将軍我們該如何打算?”
霍瑾寒擡起銳利的雙眸看了他一眼:“将軍府從來都隻是純臣,告訴下面的人勿要焦躁。另外,布防圖本将軍已安全放置,隻等那賊人上門,屆時便知是哪位皇子在打如意算盤,等陛下清醒後交與他處置。”
夜一抱拳:“全聽将軍安排。”
霍瑾寒對他耳語一番,布下天羅地網,隻要那賊人敢來,必定要留下一條命!
宋雲舒梳洗打扮一番,穿上耦合色衣衫,顯得清新淡雅。
她提着食盒,踏入書房地界的那一刻,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神色不變的向前:“夜一,王爺可在書房,我炖了些湯食送給王爺。”
夜一抱拳:“王爺正在書房,夫人請進。”
順利的不可思議,宋雲舒心裡劃過這句話,點頭緻謝後進入書房。
房間裡燃着淡淡的清香,她繞過屏風,見到男人穿着黑色的玄衣,冷硬的衣衫将他高大的身姿很好的襯托了出來。
他淡着一張俊臉,卻顯得更加勾人。
宋雲舒想起自己身上的任務,又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垂着眼眸上前。
“将軍~這幾日怎麼不見你來看我了。”
霍瑾寒聞言擱下狼毫毛筆,伸手牽住她:“生辰宴将近,我越發繁忙,疏忽了你。”
“無礙,還是将軍的事比較重要。”宋雲舒順勢靠在他身上,攬住了他勁瘦的腰肢:“将軍你在做什麼呀?”
她目光掃向寬闊的黑檀桌面,桌上都是一些公文和筆墨紙硯,桌底下總是有三兩個抽屜,也不知裡面放了何物。
霍瑾寒攬着她,眼神漆黑如墨:“還叫我将軍?”
“唔,子晏。”宋雲舒嫣然一笑,又重複一遍甜甜的:“子晏!”
她見到他露出一絲笑容,也跟着笑起來,指尖摸到他的嘴角:“你就應該多笑笑,天天闆着個臉像個木頭人似的,看着都不帥了。”
他聞言臉色笑容收斂:“若不嚴肅,如何馭下……起來,幫我磨墨。”
好哦。
她懶懶散散起身,幫他磨着硯台,目光在書房裡掃來掃去,見到他投來疑惑的目光說:“這書房我來了好幾趟,這次才仔細的發現,你這書架上都是兵書啊,難道就沒有畫本子嗎?”
“你這才來了多久,就不耐煩待不住了,你是來探望本将軍的,還是來消遣的?”他聲音含着笑意:“書架最下方有畫本,你拿來瞧瞧。”
宋雲舒飛快的撒開手,像是早就不想幹了似的,走到書架一排排往下看,入眼的都是一些兵法書籍,看到最底下,還見到一些山水遊記。
“如何,可尋到你要找的東西。”
霍瑾寒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她吓了一跳,拿着遊記我在胸口瞪了他一眼:“你吓到我了。”
霍瑾寒低聲應了一下,看起來興緻不高:“這本遊記也是本将軍少年所寫,當時跟随師傅遊曆山川,走過不少地方,你看着解解悶兒。”
宋雲舒翻開一看,果然全是霍瑾寒的字迹,按照省的劃分,記錄了一些奇特的山海之景。
她心裡有些感慨,普通人出個門都要路引,随随便便就要花掉好些錢住宿,而他年少時便能行過山川,閱覽過無數的人情世故,将年少所學的子經書文化為人生閱曆,所以才二十出頭的年紀便鎮守一方。
不愧是霍瑾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