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男人的視線投到她的身上,女人未動的樣子,讓魔眼睛瞪大,催促道:“快點!”
她擡起頭與他對視,剛要與他對峙。
陣陣勁風從四面八方湧來,定睛一看,是蒙着臉龐的黑衣人,他們不給任何喘息時間,劍氣四起直接飛來。
空氣瞬間變得肅殺。
“偷魔氣者,死!”
不知從哪一個人口中傳來的聲音,平靜中充滿殺意。
渡央的瞳孔放大,二人目光不覺彙集到一起,他一個奮力飛起,逃跑的行蹤盡顯,許三七一個猛撲,忍着身體痛苦快速抱住,渡央隻覺得腰間一沉,差點摔在地上,強撐着停原地。
許三七隻慶幸還好速度快,她可十分清楚這魔的尿性,他現在功力不夠,肯定自己先逃跑,然後在自己實在不敵的時候再來,再則魔詭計多端,誰知道他會做什麼,雖然他們二人契約,但是又不是死契。
此刻自己雖有法力,但是這麼多人這具身體肯定承受不住!
得拉個墊背的,不是……幫手……
劍光反射着太陽光直直刺來,渡央一個擡手放出魔氣幻化成劍,一邊回擊防禦,一邊咬牙對着女人說道:“放手!”
他現在兩隻手都在抵禦集齊而來的黑衣人,實在有力無心。
還有!就算是魔也是有癢癢肉的!!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想化身泥鳅!
許三七還沒有來得及控訴完男人不厚道的行為,殺意帶着反光迎面而來,擡手之間劍鋒相遇,震得她後退幾步。
黑衣人又不是傻子,這兩人一個弱,一個殘,就是分分鐘的事。
分開得二人,被黑衣人圍住追殺,又被迫靠近,成了被圍困沒有獠牙的虎……
沒有任何停頓,他們也不給任何喘息時間,刀光血影,魔劍碰撞震耳欲聾,幾十個回合下來,二人的體力早就透支,速度也慢下來。
“一群小人!有本事一個個來啊!”他的氣息也不再平穩。
黑衣人不語,在相視點頭那刻知道——機會來了。
不要命得撲來,身上挂彩。
而許三七和渡央也是傷痕累累。
突然遠方傳來祭奠召喚。
渡央眼睛一亮,遙遠的血腥帶着魔氣圍繞,他靠近,“是獻祭!”眼底是金光乍現。
“給你?”她疑惑,劍直指前方。
“廢話!一會兒你就跟着吧!”
男人在放手一搏和苟且偷生間,選擇了大放厥詞。
“你們這些小人,呵,這輩子都殺不了我。”他一邊防禦着,一邊大笑。
許三七一個踉跄,又穩住身體,躲過劍光。
确定了。
就是腦子也沒有了。
誰逃跑的時候還提前告知……
就是個蠢豬!啊啊啊啊……
下刹那,更多魔氣被釋放,包裹住所有人,遮蔽視線,一個轉身抓住渾身緊繃的女人,接受召喚,随着祈禱離開。
黑衣人的視線眨眼間就被遮蓋,等到魔氣消散,人已經消失,衆人面面相觑,快速彙集到中間那個黑衣人身旁隻是低頭不語,沉默中冷意施虐。
“回去,回報主人。”
一聲令下,無人反對,他們又都消失在了遠處,來無影去無蹤,隻有弑殺留下的血迹證明。
————
許三七的頭劇痛無比,揉着太陽穴,緩緩坐起。
本來還沒有睜開的雙眼,被面前的景象砸得頭頂冒星。
幽靜的香飄散在屋内,陽光透過窗撒進,記憶瞬間從猩紅來到靜好。
這是……房間?
木床的正前方是一個大圓桌,再偏一些是簡易的梳妝台,窗子緊閉但是陽光明媚可見,絲絲金線撲撒在地,勾勒出線條。
低頭,她就見自己身上破敗的衣服被換下,衣服整齊,傷口處也被細緻包紮,剛掀開床被,黑色的劍帶着鞘飛來。
“你是豬嗎?這麼能睡!還睡得這麼安穩?”
神海裡傳來渡央的聲音,劍也圍着在她周圍打轉。
“我睡了多久了?”許三七想着,3天?6天?讓他這麼急切。
“一天一夜!我一直盯着你!你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個白眼就翻過去,“就在?!”
“還不久嗎!”他聽到許三七的反問氣勢弱下去,帶着不解,聲音越來越小。
“這裡是哪裡?”
許三七早就習慣忽略他那些廢話,直奔主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還有你,怎麼又回去了?”
“當然是那個召喚的家夥!還有!你還問我為什麼這樣嗎?要不是因為要帶你,我會回到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