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滿是皺紋的婦人說話,聲音卻是年輕姑娘的聲線,“周邊遊還得留着,但是隻是活着……”
未說完的話,二人都心知肚明。
“這個魔靈,就這樣?”謝莩豔紅的嘴角勾起,對着芯婆饒有興緻得說道。
“你可不能因為這個大意!”暗含警告。
“知道了”謝莩眉頭緊皺,不耐煩,“那,那個魔靈怎麼處理,看着也不聰明的樣子,也不知道對我們有沒有用……”
面上不屑,“不過長得是極好,就是不知道練丹好不好呢……”
“還有她那把劍,劃得傷口硬生生吃了好幾頓才好。”
她沒有再說話,眼神冷冽,好像要把人一片一片剝下來,嚼碎……
“先拖着,待到陣法完成之後再說,你也不許擅自行動。”
芯婆稚嫩的聲音裡蘸滿着毒,望向女人警告着。
“當然不會,我的母親大人,隻要你不抛棄我,我絕對不會背叛得……”謝莩帶着笑,眼底滿是瘋狂,好像一旦發現被抛棄就會撕咬住面前人,不死不休。
芯婆看過去不語,一個沒有任何武力的蠢貨傀儡,不值得多費心思。
謝莩想着剛剛處理的事情,眼神一冷,道:“這個周邊遊好好的教書先生不做,非要自作聰明地調查……”
又不知道想到什麼,玩味得對着芯婆笑着說:“母親……到時候應該是不會心軟的吧??”
“管好你自己。”
視線從上到下掃射女人後,便沒有理會再理會她的挑釁,一個旗子而已,反正都會死……
要是她壞了自己的好事,她不介意讓她提前離開,去地下……
還有……
這個周邊遊事情也太多了。
今天差一點就讓他知道了。
眼眸微垂之際,一抹精光閃過。
皎潔圓高的月挂在天邊。
月光透過半開的窗進入眼簾,晚間的風一陣陣吹來,單薄的褥衣緊緊貼着身體,涼意激起身體的雞皮疙瘩。
帶着本就微薄的睡意一同消失,一下子無影無蹤。
許三七躺在床上眼睛張得更大了。
“嘿!那個什麼三魂七魄?!”
黑劍笨重得飛在半空,神識裡是男人興奮到跳躍的聲音。
“呦!沒有睡呢!”
許三七将被子一拉,蓋住這個頭,不理會在自己床邊不停轉悠得劍。
“嘿!你這個家夥,盡然對我視而不見!”他覺得這個三魂七魄在挑釁自己!
他移動着劍身靠近床頭,想來個貼臉殺,奈何控制不住,隻好直直得立在那裡。
靠近又離開,敲打這木床發出聲音。
還在神識裡說着,“我知道你沒有睡着!一起來啊!我都無聊死了。”
許三七被吵得心更煩了,她掀開蓋在頭上的被子,“你不要睡覺嗎?”
他驕傲着,帶着劍身也更加挺拔,“作為一個魔!你以為我和你一樣,還要睡覺嗎?”
“你既然知道人類要睡覺,還來打擾我?要是我休息不好,你就一直待在裡面吧!”露出一抹不善的笑意。
“還有你要是,再煩我……”
渡央覺得心毛毛得,好詭異的笑容,果然人不能直視。
“我就把劍鞘拔了,在上面撒上雞血……熏死你……”
“惡毒!至極!”男人的語氣裡滿是控訴,劍身在空中亂飛無聲咆哮着。
許三七隻是輕哼一聲。
沒有聲音了。
太好了。
嘴角笑容也開始真切。
世界還是安靜點好啊……
睡意也悄然而至,眼睛越來越重,思緒也開始下沉。
“啊啊啊啊啊……”
男人的慘叫聲傳來,刺過夜空,進入許三七的耳朵。
煩!
第一次見辦壞事,這麼明目張膽的,生怕别人不知道。
許三七醞釀得睡意也是煙消雲散,坐起瞥到又在蠢蠢欲動得劍,一個刀眼撇過去,它又乖乖得躺在桌子。
借着月光望向窗外,是又是一片寂靜。
她想起身,但是想到外面的眼睛,還是按捺住自己,強迫着自己入睡,修複着原神。
你要問為什麼不去一探究竟?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