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反應有些遲鈍,過來一會兒,才笑着說:“知道,是許姑娘嘛。”
剛說完,就偏頭咳嗽起來。
謝莩松開抱着女人的雙手,輕拍着,男人的背,而一旁的侍女就像沒有看到一樣,根本不理睬。
良久男人才平複下來,起身擺着手,包含歉意得說道:“實在抱歉,今天實在無法與你們一同用餐了,還希望我不要打攪了許姑娘的興緻。”
接着又道:“我就先離去,休息一下了。”
“不會,您多加休息才是。”
許三七隻覺得頭大,前世仙界最是愛搞這些禮儀,她雖不喜,但也學了不少,可是那也是建立在知道名字的基礎上啊。
這搞半天,男的叫什麼都不知道,就知道是謝夫人夫君,可是她打聽過是個贅婿啊!那怎麼叫?
算了,反正都不好過。
起身以表同情,然後目送他離開,演戲嘛,她懂得很。
比起身旁的仆人,她看着有真情多了。
謝莩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收回目光,看來,笑說:“叫你見笑了,實在也是無奈之舉。”
她招呼着許三七坐下,眼睛裡也泛起漣漪,聲音帶着顆粒的沙啞,“今日請你過來,也是想要請求姑娘的幫忙。”
“謝夫人,你盡管說,隻要是幫得上的,我一定義不容辭。”她表面上正氣凜然,信誓旦旦,其實心想,“才怪,你快說,然後我好嘲笑你……”
“有許姑娘這句話,我也安心多了。”
她聲音拉長,訴說着自己心中的苦楚,“我家世在這一片也是數一數二的優越,我出生時父親母親年歲就已大,在他二人離開之際不忍心我受苦,便為我招了婿,我與夫君的感情也是極好,成婚一年後便有了我兒,但是自從我兒6周歲生日宴一過就都變了……”
“我兒開始半夜三更不睡覺,到處跑來跑去,家裡的擁仆也接二連三的失蹤,我到處找道士開始做法,終于發現了源頭,竟然是一隻畫妖所做!她看我們生活幸福美滿,于是心有不甘,竟對我的兒子大打出手……”
“我們夫妻二人找尋無果,找了無數的道士卻也隻是抓捕到,無法消滅,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現如今才想着召喚您,來幫忙……”
“她現在越來越嚣張……竟然連我兒的先生也難逃一劫……”
她上氣不接上氣,抽泣的聲音雖然小,在寂靜空蕩的房間裡十分明顯。
“那夫人是希望我可以制服他?”許三七不着痕迹得抽回自己的手,反握回去。
“我聽說魔可是有一種能力,可以扭轉乾坤,叫世間物困在其中……”
她擡頭看來,眼底帶着祈求和一絲狂熱,好像迫切得想擁有……
“這……”她猶豫片刻,沒有直接回答。
“許姑娘不必擔心,隻要我兒康複,我一定用盡全力配合你,該給的我一定不少給……”
許三七:不是……你不想給也得給啊?!
但是雖然這麼想,嘴還是說:“容我想想,也準備一番……”
“今晚可好?”她似乎已經等到極緻了,眼睛裡的淚含着不動,緊緊盯着她。
“好。”
謝莩狂喜而笑,招呼着身旁的丫鬟重新布置,一頓飯下來,也是吃得心力憔悴,許三七現在後悔死了,耳朵也生疼,話可真多啊……
就在開門之際,一股香飄了出來。
“需竹,麻煩你了。”許三七對着女人說道:“回去告訴夫人,傍晚時分見。”
“是。”她雖帶疑惑但未說話,隻是點頭告退。
一打開門,就看見坐在桌子上的……女子?
一身粉衣襯得人嬌嫩,小鹿眼眨巴眨巴得,格外讨人歡喜,腳踝交叉在一起,搖晃着。
“你可回來了!”
渡央看到許三七就如同看到救命恩人一般,從一旁竄到她的面前,深深收了一口氣。
“這是?”
她疑惑,目光卻一直被面前的女子吸引,并未移開。
“你不知道我嘛?”
她好似有些震驚,水靈靈的眼睛又放大了幾分。
“那個什麼謝莩沒有和你說過我的壞話嗎?”她有些不可置信。
“不認識!你怎麼這麼自戀呢?隻有我才會有人知道,你這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冒出來的……”
他上下打量,滿臉不屑。
“呵!”
她跳下桌子,雙手抱胸,生氣的模樣讓臉龐更多了幾分神采。
“她真的沒有和你說過嗎?我可不信,她最愛講我壞話了!”
許三七突然靈光一閃,“畫妖?”
“我就說!”她一臉了然。
“畫妖啊!”渡央重複許三七的話 。
“怎麼了!瞧不起!”她前進幾步,擡頭瞪着他,不滿道。
“沒有。”渡央否認,他才懶得和她争辯,就緩步來到許三七的身後……
“說不過,就躲!膽小鬼!”
大概是接收到許三七疑惑的目光,渡央開口解釋道:“喏!那個房間就關着她!”
“我剛進去就被纏住了……非叫我帶她出來,不然她就告密,叫謝莩來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