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拉長的試探。
“你是被周芯她們……弄成這個樣子的?”許三七走上前去,蹲坐在離她不遠處,平視着。
她豎着耳朵辨别,話落,她拼命點頭,但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着急得搖頭,她迫切着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終究也隻是拼命着搖頭又點頭。
渡央大步走來,“她這是什麼意思?是?還是不是?”叫魔費解。
許三七也有些被繞着了。
她複盤着最近聽到得一切……
“需竹?”
她不認識般,隻是迷茫,灰暗的眼睛又多了一抹急切,焦急着臉偏對着,找着聲音。
許三七在腦海裡收刮着一切她知道的人或是妖。
“畫妖?”
火光石刹間,她想到了這隻妖
“啊——啊——啊——”
她激動着點頭,好像不把它甩出去,就不罷休一樣。
鎖鍊跟着她拍打着地面一起發出尖銳的聲音,要把人的耳膜穿孔。
“就是了。”
他們都看到了對方眼底未說出口的那句話,這個畫妖确實不老實,現在看來是撒了不少謊……
“那就是說,你現在這個樣子,是畫妖和周芯她們一起弄得?”
“嗯!”她點頭。
“最後她們們是因為内部原因,所以分崩離析?”
她搖頭。
“不是嗎?”許三七疑惑,那是什麼?
“肯定就是那個畫妖羨慕嫉妒恨,殺了謝府一家主子!”渡央相信自己的直覺,那個畫妖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撒謊都不打草稿,從謝小姐出生就在她的閨房,誰家大家閨秀房間裡還放個女人畫像的?又不是自己……自己都不放……
渡央隻是随口一說,卻沒想,得到了女人強烈得回應,她的眼好似開始變得明亮起來,因為長期得不到水而幹癟開裂的唇勾起,血珠開始溢出,唇色開始變得豔麗。
她得膝蓋跪得太久,
剛剛的事情又太讓她驚訝和歡喜,她想向前挪動着,卻,砰——一聲,上身癱在了地上,扶着膝蓋爬起,卻又顯着那樣的生機又腐敗。
“不是……還真被我說中了?”
渡央的眼睛裡帶着幾分錯愕,還壓在其下的早知如此,垂眸看到女人揚起臉上一閃而過的驚喜,挑了挑眉,滿眼得意。
“那是……畫妖心生嫉妒,于是開始對謝府下死手,但是中途周芯二人來到謝府,打斷了她近一步的計劃。”
“她發現這二人和自己的一樣,都想要謝府一家人死去,但是她不決定與其一同,于是她把你藏起來,僞造你已經離開的真相,她二人剛開始是相信的……”
“但是順着她們一步步的緊逼,終于,畫妖說出了你的存在,而她自己也被周芯說困……”
“?”
許三七将自己的猜測一一說出,一邊說一邊緊緊盯着她的變化,哪怕從那張臉上看不出什麼,但是她依舊用動作傳遞着自己的想法和态度。
她沉默着,像是被拉倒了回憶裡,那裡是那麼的不可思議,她的善良被匆匆塞進嘴裡,然後再也無法吐露出來。
許久之後,她才緩緩點着頭,似在不甘,也好像是麻木,她又是那樣的平靜……
大概是被發現無數次?所以才會這要猝不及防就爬出來。
又或者。
是等待許久後,終于來到的不一樣的聲音?
這個下午過得飛快,在沉默裡,太陽開始落下帷幕,絢麗的晚霞在這一刻格外的紅,紅到人心頭發震。
回到房間内,他們沒有說話,都在想着接下來的對策。
許三七的目光不自覺得,被桌子上那剛剛出女人那裡拿到的畫卷……
“這個謝夫人肯定,過不了多久就派那個什麼需竹過來問話了,你怎麼說?還有那個畫妖,又,到底怎麼辦?”
渡央隻覺得越想越煩,這些個妖都是閑的,但凡有點事都不會這樣。
許三七瞧過去一眼,然後又轉頭看向畫卷,那個能控制住,背叛的畫妖,叫她乖乖聽話的東西。
“你還在糾結什麼?”渡央看着她,真誠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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